她難道希望自己和陳嘉,還拖泥帶水,牽扯不清嗎?
搖了搖頭,景秀的打算,她還真不知道。
“景秀,你真的覺得,我需要參加你們的婚禮?”向晚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景秀,“我和陳嘉的確有過去,但是卻沒有未來,所以出席那樣的場合,未必必要吧。”
她把和陳嘉的關係,定義為過去完成時,不得不說,這是非常準確的。
“或許你的確不需要出現在那裡。”景秀歎了口氣,看著向晚,一字一頓地說得非常認真。“但是,陳先生和他,都希望你可以出席。”
隱去陳嘉的名字,但是其實向晚和景秀,都心知肚明。
“請柬我給你了,應該說的話,我也都同你說了。至於你去不去,隨便你好了。”景秀一麵說,一麵從向晚的手中搶過那杯馬提尼,當著她的麵,一飲而儘。
然後,瀟灑離開。
隻留下向晚一人,對著景秀的背影,忍不住微微搖頭。
她記得一句話,不記得是誰說過了,做最好的前任,不吵不鬨,不相互打擾……這話說 得好對,可是好難做到。
就好像吧,想走得豁達,但是卻又不得不麵對各種各樣的羈絆。
景秀剛剛離開,蘇豫就快走幾步,到了向晚的身旁。有些擔心地看了自家的小妮兒一眼,“晚晚,你還好吧……”
向晚這才將注意力給拉了回來,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往下咬住自己的唇瓣,卻是輕輕感慨。
“怎麼了?”見得向晚發愣,蘇豫更是焦躁,又是問了一遍。
向晚隻能衝著蘇豫搖了搖頭,將有些淩亂的心情稍微調整了一下,然後對蘇豫開口。“蘇蘇,我們上去說吧。”
雖然蘇豫是晚會的主人家,但是應該還是走開一會兒,就好像是蘇城到現在都還沒有露麵,也不知道在和陳晟說什麼事情。
他們談話的內容,向晚雖然很想知道,但是卻又覺得多少有些不大合適。
“行吧。”聽到向晚說希望換個地方說,蘇豫的表情也變得認真了起來,希望不是一件壞事情,“不過我得先去和姐姐說一聲,讓她幫忙盯著晚宴這邊,主人家都不在,未免有些失禮。”
向晚點了點頭,就安靜地站在原地,等著蘇豫回來,他的確應該和蘇蘭先說說。
陳晟和蘇城已經說完了,拄著拐杖回到了晚宴上,徑直來到了向晚的身邊。
“陳先生,您好。”向晚咬了咬唇,蘇豫還沒有回來,看來她隻能試試,硬著頭皮來接待一下陳晟。
希望吧,不會被他太為難,也不會丟了蘇家的顏麵。
“向小姐是和蘇先生走散了嗎?您這幅迷路小鹿的模樣,還真是讓人可憐呀。”陳晟看出了向晚的不安,用言語嘲笑到。
向晚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強迫自己暫時冷靜下來,安定情緒。“陳先生,之前因為安必信,有些事情我並沒有能處理好,讓您生氣了,關於這一點,我很抱歉。但是陳先生應該不會和一個小輩計較吧。我也希望您可以接受我的道歉。”
他昨晚想了好久,才想出這樣一句道歉的話來。雖然很蒼白,但是真的已經儘力了。
隻是吧,用這樣的一句話就想打發了陳晟,未免有些分量不足。
陳晟點了點頭,尋了一張椅子在向晚的旁邊坐下,雖然動作簡單,但是身上的氣場卻異常強大。
向晚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贏就是贏了,我難道輸不起,還用你道歉?”陳晟輕哼了一聲,就算是給出了回答。
商場是一個成王敗寇的地方,勝了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敗了就隻剩一身的瘡痍,作為勝利者根本不必要捅了你一刀之後,再說一句對不起的。
“您可以不接受我的道歉,但是有的話,我還是要說的。”向晚雖然心裡怯弱,但尚且算是不卑不亢。
已經有幾道目光,注意到了角落裡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