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知道蘇豫不是很情願,但是這事情吧,還真不能由著蘇豫來,她自己都是可以做主了。就交了錢然後詢問獎品,得知第一名的獎品是一隻倉鼠的時候,小妮子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蘇蘇呀,我好喜歡倉鼠的,不行,你一定要拿第一。知道不?”她就一本正經地看著蘇豫,那模樣仿佛是要讓蘇豫去完成什麼重要的使命一般。
可是吧,蘇豫此刻的心裡,有太多太多無奈。
他這輩子就沒有玩過氣槍呀,而且還是在這麼熱鬨的場合,在眾目睽睽之下,玩一個跟年紀不大相符合的射擊類遊戲,這怕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大合適吧。
但是,向晚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又不像是可以糊弄過去的。
“我覺得吧。”就算知道向晚不能糊弄,但是蘇豫還是覺得自己需要為了自己的權益,稍微做一個申請,這萬一向晚答應了,豈不是撿了便宜嗎?
“你覺得什麼?”向晚看了蘇豫一眼,如果她覺得說兩句好話就可以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的話,未免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我是覺得……”蘇豫頓了頓,將向晚拉到了一旁,“晚晚呀,你喜歡倉鼠的話,我們可以直接買一隻唄,乾什麼花力氣打槍,你看你是女孩子家家,怎麼可以舞蹈弄槍呀。”
蘇豫這算是在規勸向晚了?
但是蘇豫的規勸,在向晚這裡絲毫沒有起到作用,她的確是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不過說的話卻是。“是哇,所以從一開始要打槍的那個人,就不是我,是你呀。”
她一麵說,一麵就把手伸向了蘇豫。“你是男人,平時已經拿了手術刀,算是舞刀了吧。現在也是時候,弄弄槍了。”
到底是學律師的,向晚必須要表示,自己強詞奪理的本事,那叫一個本事。
蘇豫沒有辦法,誰讓他一貫寵著向晚,也一貫拿向晚沒有辦法,隻能勉為其難地點頭,答應了下來,然後視死如歸地做到了射擊的地方,開始射擊。
想玩呢就站在後麵,蘇豫這番孺子可教,她也可以欣然點頭了。
……
婚車已經停在了景秀的彆墅前,一屋子的姐妹並沒有等到新郎來敲門,隻是說車在外麵了,讓他們過去。姐妹們不高興,這結婚有結婚的規矩,陳嘉不按照規矩來,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景秀歎了口氣,隻能告訴他們不需要在這種事情上計較,然後就走了出去。她很清楚陳嘉其實並不是想要娶她,不過是因為陳晟的規定,加上在向晚那裡實在是傷心了,所以她成為了他,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知道自己隻是扮演著一個備胎的角色,但是此刻為什麼心中還是滿滿的感激呢?她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感慨著,自己什麼時候,也會下作到了這樣的模樣。
陳嘉已經在車裡等著景秀出來了,在看到景秀今天的妝容之後,他的眼中有那麼一瞬間的驚豔。
這驚豔落在景秀的眼裡,她有些受寵若驚而不安地看了陳嘉一眼。
“你今天,挺漂亮的。”陳嘉看向景秀,簡單地誇獎了景秀一句,就惹得景秀的臉上,有了淡淡的紅暈,她微微低垂了一下眼角,含著羞,對陳嘉說了一句謝謝。
他還是第一次誇獎她,說她漂亮的。
車平緩地駛向約定舉行婚禮的教堂,神父和一眾的賓客已經聚集好了,就等著新人的到來。陳嘉看了看身旁的景秀,有一種莫名的錯覺,一直縈繞在他的心裡,揮之不去。
他會覺得,身旁這個人,是向晚,不是景秀。
他會覺得,要和自己走一輩子的女人,隻能是那個人。他得不斷地注視著景秀,用最為直觀的視覺感受來告訴自己,她不是向晚,才不會被錯覺控製住思維。
感覺到陳嘉的一雙眼睛始終落在自己的身上,一貫精煉的景秀,卻是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小心翼翼地看了陳嘉一眼,“你乾什麼一直盯著我看,是我的臉上,有了什麼東西嗎?”
陳嘉連忙搖了搖頭,表示否認。
然後順帶著移開自己的目光,隻是一會兒,又重新落在了景秀的身上。這一次,景秀不敢再問了,她就低著頭,忍受著陳嘉的注視,同時……
她也開心著。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他能注意到自己,真的很好。
到婚禮的地方,已經是中午的十二點了,剛好最好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已經布置好了,景秀看了看有些茫然的陳嘉,他似乎在找尋著什麼身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