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根本就不重要。
“現在請新人交換戒指。”牧師開口,按照流程少女捧著戒指走了過來,然後將兩個盒子,分彆交給了陳嘉和景秀。
景秀歎了口氣,想起剛才陳嘉說我願意時的模樣,很蒼白很無力,全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幸福。
她咬著唇,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她所期待的婚姻,果然在他看來,隻是一個稍顯累贅的儀式嗎?他連結果都不想看到,又怎麼會在意這個過程呢?
所以她還能對以後,抱有期待?
眼眸微微下垂,她不知道了。長長的睫毛沾染了眼淚,可就不敢滑落。顫顫巍巍地將那個小小的盒子打開。
她先把戒指,交換到了陳嘉的手上。雖然她的手顫抖得厲害,但是並沒有出現任何紕漏。
然後,就該陳嘉把戒指交換到她的手上了。
隻見陳嘉拿起了戒指,嘴角蒼白地舉起,似乎有淺淺的一笑,然後將戒指遞給到她的麵前,捧著她的手,將那枚小小的戒指,套進她的手中。
雖然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是意義卻是非比尋常的。這意味著他已經在景秀的身上打上了印記,以後他們便是在一起,也永遠不會分離了。
“以後,我們就一直在一起了。”陳嘉突然是深情地開口。
景秀愣了愣,有些驚愕地將頭抬起,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無比顫抖地詢問,“陳嘉,你……你剛才說什麼?”
那句話怎麼可能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呢?她從來都不敢抱有任何的希望。
“向晚。”
因為過於激動,她打斷了陳嘉的話語,但是他之後的向晚二字,還是清楚地映在了景秀的耳中。她剛才還是欣喜若狂的神色,下一瞬就變成了悵然若失。
原來,他剛才的那句話,並非是說給自己的聽的。
也索性陳嘉這句話說得非常小聲,禮堂又很大很空曠,也隻有她一個人聽到了。
所以她笑了笑,將所有的苦澀,都吞到了心裡。
揚了揚唇,對陳嘉擠出一個淺淡的笑容,“是呀,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她喜歡陳嘉,所以已經卑賤到了,不在乎他會把她當成是什麼人了。
這次輪到陳嘉有些怔愣了,他皺了皺眉,將麵前的女人重新打量了一番,帶著不大確定地口吻開口。“你,是景秀?”
該死,他剛才又把景秀當成向晚了,因為認錯了人,所以才會說錯話,他就奇怪剛才為什麼向晚會答應,原來,她根本不是她。
“是。我是景秀。”她都已經做了他的新娘,可是他還是會認錯人,這世上還有更大的玩笑嗎?
陳嘉眼眸微微下垂,顯然是有些失望。
婚禮仍舊繼續,儀式結束之後,就有專車帶著賓客,去了附近最大的五星級酒店,裡麵的飯菜都已經備好了,賓客們按照位置入座,紛紛舉杯,慶祝一對新人的結合。可是景秀環顧四周,卻沒有想到陳嘉的身影。
剛才他說想要去洗手間一趟,便再也沒有回來了。
她已經等了他好久,也拜托伴郎進去找找,但都沒有收獲。伴郎是跟隨陳晟多年的項目經理,三十出頭的年紀,尤為乾練。
“景秀小姐,您看這事情需要告訴給陳先生知道嗎?”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向陳晟彙報這件事情。
“先不用吧。”景秀連忙拒絕了,她不想這件事情鬨得太大,再說倘若陳嘉隻是想要一個時間冷靜冷靜,過一會兒就會出現,到時候還得麵對陳晟的質問,豈不是有些過於小題大做了嗎?
景秀淺淺地歎了口氣,也希望陳嘉可以快些想明白吧。
伴郎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於是就聽從了景秀的安排,退了下去。景秀微微鬆了口氣,卻是焦躁不安地等著陳嘉。
她遠沒有看上去,那麼鎮定如初。
她的心,其實也是焦躁不安的。因為還要招呼賓客,她也沒有辦法停留太久的時間,連忙回到了熱鬨的飯局當中。
她是這場飯局的主角,但是此刻卻滿滿尷尬,隻有一個人的話,她連一步都邁不開。 可是那個本應該和他一道去麵對,去接待的人,現在已經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他原來也是一個會選擇逃避的人,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