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豫回到彆墅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晚上十點了,如果是平時的話,向晚這個時候應該已經上了床,然後捧一本純文學的書,翻上幾頁,或者趴在蘇豫的懷中看看電視,反正小日子就這樣過了。
這還是第一次,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裡。
不過向晚心裡麵並沒有太多的疲憊,反而是將心中的巨石都徹底放下了。淺淺地抬頭,對蘇豫笑了笑。
從今晚以後,陳嘉的事情就可以徹底地放下了。雖然這事情早就已經結束,但是因為自己拖拉的性格,可是耽誤了好久。
她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廢了。
“去洗澡吧。”蘇豫看到向晚那麼疲憊,便是連忙開口,“我希望你今天玩得很高興,一切也都是儘興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心裡麵多少還是存有一個疙瘩,所以並沒有當著向晚的麵,提到那個或許她還會介懷的名字。
其實今天真的很高興,天氣不錯,滿山的景致也不錯,在遊樂場的時候向晚也玩得尤為儘興,唯一不足的是……
之後景秀的那個電話和花了幾個小時來找尋陳嘉。
但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他們都得向前看呀。
聽到蘇豫多少有些不安的聲音,向晚連忙湊了過來,就拉著他的手,然後一本正經地表示,“蘇蘇,我今天玩得很高興,很儘興。今天吧,是我這些年過得,最快樂的一天。”
雖然有些誇張,但是她一臉的幸福,是真的不能誇張的。
說完之後,還在蘇豫的臉上獎勵了一下,然後逃也一般地去到了浴室,她還是習慣於每次做了壞事就開溜。
蘇豫就衝著向晚的背影搖了搖頭,抬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那裡似乎還殘留著向晚的溫度。
很溫暖,很甜。
向晚進到浴室,臉上也是通紅得厲害。不由得吐槽自己,和蘇豫已經是老夫老妻,怎麼還這麼丟人,連害羞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實在是太不爭氣了。
不過索性鏡中的臉,很快就被水蒸氣覆蓋,變得模糊了起來。她剛才安撫蘇豫的那句話,並沒有誇張。其實一直以來不管承認不承認,她的心中始終有一個陳嘉,作為一個疙瘩,那陰影揮之不去。
導致她和蘇豫在一起之後,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影響。
不過現在這頁已經翻了過去。她呀,已經把過去的一切,都給放了下來。
等到把澡洗好了,她就一路小跑著出去,看到蘇豫正在逗倉鼠玩,旁邊還放著一本字典。再往一旁是手術刀。
“你要做什麼?”向晚趕忙過去,將倉鼠救了出來。雖然這不是小白鼠,但是萬一蘇豫醫生的本性上來了,還想著把它給解剖了呢?
“不做什麼呀。”蘇豫有些奇怪地看了向晚一眼,不過她洗完澡之後,活力的確上升了不少,這才剛剛出來,就有和自己吵架的力氣了。
向晚輕哼了一聲,是不打算相信的,然後努了努嘴巴,朝著手術刀的方向。“你得坦白,是不是打算把我家小老鼠給你解剖了?”
那副上綱上線的模樣,倒是讓蘇豫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
“誰說我想解剖它的?”蘇豫很佩服向晚的想法,雖然他表示自己手上的確命案無數,但是也不至於看到老鼠就解剖吧?而且倉鼠和老鼠,雖然在大種類上來說,他們是一樣的,但是在本質上卻是有根本的區彆。
比如,小白鼠因為身體的各種機能和人體最為接近,所以會在實驗的時候用到,尤其是各種藥劑實驗。但是倉鼠是不合適的,差異性太大,根本不具備研究的價值。當然現在蘇豫並不打算和向晚普及這些專業的醫療知識。
他隻是想要捍衛一下自己的清白。
“那這裡怎麼可能有手術刀?”向晚一看蘇豫竟然不老實交代問題,就不開心了。她明察秋毫,一個細節都沒有放過,所以蘇豫就不要你那副委屈的模樣,覺得自己是在冤枉好人了。
“老婆大人,你老公是學醫的,學醫的家裡有幾把手術刀不奇怪吧,而且這把手術刀,明明是你昨晚拿來玩的。”
昨晚向晚說要解剖蘋果,用的就是蘇豫的手術刀,用完之後就往桌子上一扔。隻是她忘性好大,現在竟然要用這東西來嫁禍到自己頭上了。
向晚頗為尷尬地對蘇豫笑了笑,在蘇豫的提醒當中,他終於想到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頗為尷尬地解釋道。
“那人家忘記了啦,反正就提醒一下,這隻倉鼠你不能動。否則的話,我就會像剛才那樣審問你,知道不?”
所以,她剛才是在演習?預演著如果這隻倉鼠真的死於非命之後,她要如何用自己的舌頭,在蘇豫那裡討了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