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論是誰的錯,現在的向晚,都十分窘迫。連忙轉移話題,“我帶你們去淩遠山的病房吧,如果事情並非像我說的那樣,你們可以繼續鬨得天翻地覆。但是倘若事情真的如同我的推測,我勸你們還是消停一會兒吧。”
“畢竟,你們即便觸犯法律,麵臨著得罪了蘇家的下場,可是他們說不定連你們應得的報酬,都給不起。”
向晚這話,讓醫鬨明顯有了動搖,那為首的一人心中多少有些忌憚,於是就叫了兩個人跟隨向晚一道,去了位於四樓,淩遠山的病房。
金壇醫院消費高,住在這裡的人都非富則貴,A市有錢人雖然不少,但是能夠長期消費的人屈指可數,所以整個諾大的四層,隻有淩遠山一個病人。
聽到向晚他們上來的動靜,本來守候在外的淩曖快步走了過來。見得向晚帶了好多人過來,不由得皺了皺眉。
但是,礙於蘇豫在,她總算知道收斂,並沒有太為難向晚。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淩曖輕哼了一聲,帶著無限輕蔑地開口,“還有你們,不在下麵繼續滋事,上來做什麼。我淩家雖然有錢,但是要想賺,也不會那麼容易。”
“你淩家有沒有錢,怕是需要在和我們深談之後再說吧。”向晚吐了口氣,雖然很不習慣自己現在扮演的惡人模樣,但是更不想看到淩曖這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淩曖瞪了向晚一眼,她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嗎?
“你等會就知道了。對了,我今天過來是想就賠償的問題,和淩先生說的。淩先生昨晚就醒了,是吧。”向晚的目光略過淩曖,她今天過來可不是來和她呈口舌之快的。她是有正事,要問問淩遠山。
順帶,也問問,他具體的打算。
“你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就是了。”淩曖才不會讓向晚這麼輕鬆的進去,如果向晚真的有什麼話要說,那也得先給自己說了。“父親還需要休息,倘若因為你的事情勞累傷神,我得提醒你,這會讓這事情,更複雜。”
威脅警告。雖然不知道向晚是想做什麼,但是淩曖本來地就不想讓向晚太順心。聽聽他這一席話,倒是有幾分的道理。
向晚往上揚了揚唇瓣,笑容更是燦爛。“你放心,我今天來,也是來解決問題的。如果不介意的話,一起進去聽聽唄。”
“我為什麼要……” 淩曖忍不住地瞪了向晚一眼,並不想遵從。
“所以,你這是怕了?”向晚打斷淩曖的話,非常簡單粗暴的激將法,“你怕我的嘴巴,會說出什麼你不想聽到的事情,你怕,淩遠山和我對峙,會處於下風。”
“開玩笑,我……我怎麼可能怕。”就算知道向晚這是非常低劣的激將法,但是淩曖還是非常乾脆抵地上當了。
然後恨恨地看了向晚一眼,“讓你進去也不是不行,反正老爸那麼厲害,你也休想占到一絲一毫的便宜。”
她的父親淩遠山,是叱吒一方的商業大亨,可沒有道理輸給向晚。
然後就趾高氣昂地走了進去,向晚小聲和蘇豫耳語,讓他來魯晶過來,便跟著淩曖進了房間。淩遠山躺在床上,看到向晚過來,便是微微對他點了點頭。
“淩先生您好,我是金壇醫院的律師代表向晚,我今天想就賠償的事情,和您具體詳談商議一下,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向晚的開場白,非常簡單也非常直白,且是乾脆地直入主題。
“可是如果向律師是打算談論這件事情的話,您最應該見的人,應該是我的律師吧。要不我打電話讓他過來?”淩遠山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安必信的事情鬨得那麼沸沸揚揚,他當然已經聽過向晚的厲害了。
他和淩遠山最大的不同在於,淩遠山大意輕敵,根本不知道向晚的厲害,而他已然已經知道了這一點,自然不會再犯錯輕敵了。
“淩先生,我不和您的律師談,也是為了保護您的權利,畢竟有些事情,他是不用知道的。”
“向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淩曖瞪了向晚一眼,說她沒有規矩,果然就沒有規矩,竟然這樣和她的父親說話。
“我這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也請淩小姐放心,我並沒有不尊重淩老先生的意思,相反我這樣做,是對他最大的尊重。”
“爸……”就算向晚這樣說,淩曖的心中還是擔心滿滿,忍不住地看向淩遠山。畢竟他剛剛才從生命危急當中緩過來,現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親自來處理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