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是一個非常典型的工作狂和偏執狂,可以為了工作舍棄掉一切在他看來,或許是無關緊要的東西,甚至於包括親情和友情;偏執狂則體現在,但凡是他做出了的決定,就是不容許更改的。
哪怕,或許這個決定,並不明智,甚至於是兩敗俱傷。
“那是為了什麼?”因為事情牽扯到了向晚,蘇豫多少有些關心則亂,還好蘇蘭在這個時候,保持了一貫的冷靜,十分平靜地開口。蘇木皺了皺眉,許是沒有想到蘇蘭竟然也在。
不過很快就釋然了,“我想讓蘇城參加我的婚禮,這樣投資商就會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回暖,看在他曾經在A市叱吒風雲的份上,可以將那筆款項,貸款給我,那是我翻身唯一的機會。”
蘇木並沒有遮掩,而是非常乾脆地開口,直接直白地表明了他最開始的打算。
蘇蘭歎了口氣,偏頭看了蘇豫一眼,“我之前說過,不要用最壞的心思,去估量這件事情,但是現在不得不說,你是對的。”
蘇豫反瞪了蘇蘭一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十萬火急的現在,蘇木心緒有些不穩定,可以偏偏向晚還在他的手中,蘇蘭不但不關心,而且現在竟然說起了風涼話。
那些話聽著,可以非常刺耳。
“好吧,好吧。”蘇蘭隻能暫時地收起了自己的滿不關心,她其實很想告訴蘇豫一句,雖然向晚在蘇木的手中,但是蘇木並非是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的人,而且靜霜還在身邊。
就衝著這兩點,向晚很安全。
她就怕自己給蘇豫說了,那個一根經的弟弟,當真會和她著急。隻能是微微一頓之後,繼續開口。“可是你的婚禮已經結束了,那個機會已經錯過了,你現在捉了向晚,又有什麼意義呢?”
沒有意義的事情,又何必要做呢?更何況這件事情,還要承擔巨大的危險。甚至於,已經觸犯了律法。
律師出身的蘇蘭,甚至於已經可以列出罪狀,然後清算下大概可以怎麼處置。
“這事情並沒有結束。”蘇木輕笑了一聲,“你知道的,隻要蘇城可以對外發布一份聲明,承認我是蘇家長孫,然後我們之間的矛盾呢已經冰釋,在一起吃個飯,我把照片給那邊的投資商看看,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就這麼簡單?”向晚瞪大了眼睛,她還以為事情有多複雜,結果要的隻是一個聲明,然後拍照吃飯的。這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哪需要綁架了自己,做這樣的鋪墊呢?
雖然自己是一個局外人,但是不得不說,還真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可是你應該知道,爺爺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受人威脅。”蘇蘭想的,到底要比向晚成熟很多,那一字一頓的語氣,也給了蘇木足夠的思考時間。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還有第二條路,倘若他不願意的話,就把當年父母的遺產給我,我隻要我那份應得的。至於你和蘇豫的,我不會動。”他記得很清楚,這筆賬到底是要和蘇城清算的,他拿回的,隻是自己應該得到的,至於那些不應該的,根本就不會染指。
這是他的態度。
“哪還有什麼遺產,我當初已經和你說得非常清楚了,養父母留下的,隻有金壇醫院5%的股份,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給你。”蘇豫斬釘截鐵地開口,搶在蘇蘭之前,“你放了晚晚吧,這事情就不能好好說嗎?”
蘇蘭有些擔心地看了蘇豫一眼,這時候也不能怪蘇豫不夠冷靜,試問事情已經牽扯到了向晚,你讓他怎麼可能冷靜下來呢?
人,總是會在自己最在意的人麵前,露出不足的軟肋,失去一貫的冷靜。
向晚,永遠都是那個讓蘇豫方寸大亂的女人。
“你彆糊弄我,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蘇木哼了一聲,蘇豫還真是天真,就靠金壇醫院那點股份,就可以將他打發了嗎?他未免想得太簡單了,還是覺得,他太好糊弄了呢?
“我沒有,不信,你問姐姐。”出事情的時候,蘇蘭已經成年,又是親自處理事情的善後,所以她一定非常清楚。
見得火燒到了自己這裡,蘇蘭也是非常明白地開口。“蘇豫說得沒有錯, 我可以把所有的資料都給你準備好,你不信的話,也可以拜托其他律師來做這事情。”
因為自己到底是局內人,蘇蘭怕自己的資料不能讓蘇木信服,所以補了這一句。
“不用。你們都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