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你到底什麼意思?”蘇豫離開之後,向晚就衝著安景厲聲詢問道,“你今天把我扔在茶餐廳一個人回來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要狡辯,說你根本就沒有出去?你為什麼要撒謊?”
“哼。”向晚本來以為安景會反駁,但是她 竟然隻是輕笑了一聲,臉上也沒有了剛才麵對蘇豫那時候的一臉無辜,而是一副非常難看的模樣。
一副讓向晚覺得惡心的模樣。
也是從未在她的身上見到過。
“等等,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向晚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安景其實一直都很奇怪,隻是她從未用最壞的心思去思量一件事情,所以才沒有察覺到。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的身邊,竟然藏著個這麼彆有用心的小人。
“你才意識到嗎?”安景用無比同情的目光看向向晚,那哀怨的目光,仿佛是在憐惜一條迷路的小狗一般。“我是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直到現在,才覺察出這件事情的不對。 ”
向晚緊緊咬住嘴唇,安景的話,如同是在她的頭上澆了一盆冷水。“可是我們之前並沒有任何的交集,也算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為什麼偏偏要針對我呢?”
向晚就十分嚴肅地看著安景,亟待想在這件事上問出一個具體的答案,倘若得不到這個答案的話,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覺得心安的。
一個平日裡尚且被當做朋友對待的人,突然就變成了這幅豺狼虎豹的模樣,向晚從來不會以最壞的心思,去揣摩一個陌生人的用意,她和安景真的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她為什麼要那麼處心積慮地,來對待自己呢?甚至於她捫心自問,自己也沒有任何事情是對不起安景。
可是偏偏,這事情就發生了。
“你是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但是我這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安景一麵將手攤開,一麵麵露無奈地說。畢竟她從一開始接近向晚,就是一個有目的的舉動,就是得到了淩曖的授意,至於之後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像這個靠攏。
出現在他的生活當中,本就是一件有預謀的事情。
向晚皺眉,卻是突然聽明白了安景的意思。聯想到之前在車上,那個多少讓她有些方寸大亂的電話,那時候她的解釋,已經漏出了破綻,隻是自己一貫不會想太多,所以才給忽略了。
可是現在既然已經將話題說到了這件事情上,那麼那通電話,向晚就不得不感慨詭異和奇怪。衝著安景冷冽地笑了笑。“所以,是淩曖是吧?”
這不是在疑問,她已經得出了自己的答案。在安景和自己所有的交集當中,唯一的可能就隻剩下了這個女人。
安景就十分淡定地看了向晚一眼,輕輕往下點了點頭,“是了,你沒有猜錯,除掉是她,你或許就沒有得罪其他人了吧。”
誰讓向晚不但是一個好人,而且還是一個老好人呢?
“所以,你就是在幫著淩曖了。”向晚不可置信地看向安景,覺得自己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而且顫抖得厲害。
在她的震驚和生氣當中,安景隻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所以,你今天都是在設計我,你故意把我約出去,然後讓那個男人輕薄我。你再想辦法讓淩曖讓那什麼醫生把蘇豫約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到時候就算我口才再好,這事情也沒有辦法解釋清楚了。”
這就是淩曖從最開始的打算和想法。
她還真是天真,上次淩曖非常艱難地同她道謝,向晚竟然真的就給相信了。而且心裡麵還覺得,或許她還真不是那麼壞。
她真是被自己的天真打敗。
“是。”安景倒也坦白,在這件事上承認得非常豁達,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的意思。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向晚將聲調提高了質問,“就因為是淩曖的要求嗎?”她這一激動,竟然沒有注意要壓抑聲調,讓蘇豫聽到了動靜,從裡麵走了出來,就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向晚。
雖然和向晚認識的時間真的不算太長,但是蘇豫確信自己對向晚的方方麵麵,都是非常了解的。否則他們之間不會那麼有共同的話語,也不會表現得那麼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