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上樓了,還得查資料呢。”蘇豫簡單說了一句,就放下碗筷上了二樓。
也隻有在蘇豫離開之後,剛才還算是和諧的氛圍,會變得有些尷尬,因為都知道了彼此真正的麵目,所以戒備之中都帶著些攻擊性。
“我也上去了。”向晚才不理會安景的虎視眈眈的目光,輕輕說了一句,然後緩緩起身。
安景沒有攔著,隻是在向晚離開的時候,稍微抱怨了一句,“你說明明昨天才用計謀讓蘇豫和向晚產生了誤會,怎麼今天就是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模樣呢?真不知道蘇豫是不是脾氣太好,連那樣的事情都可以容忍。”
芹姨倒是並不覺得這事情稀奇,“他們又不是第一天在一起了,那樣的事情最多就是誤會一兩天的,難能真成為什麼導火索,否則我們乾什麼還得在這裡繼續,製造更多的麻煩呢。”
蘇豫對向晚的確很好,也將向晚看成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但是往往我們可以輕易原諒一個人陌生人犯下的錯誤,卻沒有辦法原諒一個至親的人,犯下的錯誤。
這是所有人的通病,蘇豫也不能免俗。
向晚進書房的時候,蘇豫有微微地抬起頭,看到是向晚,就衝著她笑了笑,有些遺憾地指了指自己手中正在查找的資料。
他也挺想陪向晚聊聊,不過似乎不容許呀。
向晚知道蘇豫那眼神的意思,也是衝著他擺了擺手,表明自己其實並不會介意。“我就在一旁看著,不會打擾你的,你繼續就好。”
蘇豫衝著向晚搖了搖頭,“還真是委屈你了,看來我是得找個時候,好好補償你一下。”
這句話裡的補償,蘇豫分明還有另外一個意思,向晚意思聽出來了,連忙嗔怪地看了蘇豫一眼,不過那樣的眼神,含羞當中帶著哀怨,也不知道是責怪還是邀請。
蘇豫就搖頭,輕輕地笑了笑,看來向晚隻要留在這裡,就會讓自己分心,想要好好看書,已經有些不大現實了。隻能強迫著將那些不好的思想,統統給輦了出去,重新專心致誌地看起書來。
向晚也尋了一本書拿在手上,不過目光所及全是停在蘇豫的身上,蘇豫那副認真的模樣,向晚看著看著,就看呆了。
連他什麼時候起身,到自己的身邊都沒有察覺到。
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是落在了蘇豫的懷中,味道一如既往淡淡的梔子花味,就連掙紮都沒有了,徑直就躺在了他的懷裡。
“不看書了?”
她衝著蘇豫淺淺地笑了笑,問得那叫一個乖巧。
“不看了。”蘇豫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用手點了點向晚,“守著你這麼個小妖精,哪裡讀得進去什麼聖賢書。”
這句話,可是赤裸裸的暗諷。可是向晚也並不放在心上,就衝著蘇豫笑了笑,“什麼小妖精,我告訴你,我可是從書裡麵走出來的,你聽說過顏如玉嗎?”
雖然覺得自己挺不要臉的,但是這個比喻當屬不錯。
隻是就看到了蘇豫一貫嫌棄的目光。
“顏如玉,你還真是敢說呢,我怎麼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呢?”蘇豫當然是和向晚玩笑,向晚也非常高興地推了推他的手臂。
不過蘇豫的臉色,微微一沉。
向晚也很快覺得事情不對,趕忙捉了蘇豫的手臂過來,毫不猶豫地就將他的袖子往上卷了卷。
蘇豫想攔著,但是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