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向晚有些奇怪蘇豫為什麼會這樣問,就在思考的時候,沒有想到將自己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蘇豫也就歎了口氣,“晚晚,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問題,你是覺得芹姨是當初那個拋棄我的母親,所以和她在一起相處的時候,你會對她有敵意是吧。”
向晚搖了搖頭,她並沒有這樣想。隻是現在苦於沒有證據,去說明芹姨的真正麵目。她很想解釋清楚,但是以律師出身的自己,對於這件事情真的解釋不清楚。
“蘇豫,我沒有,如果我對芹姨有敵意的話,我就不不能當初還專門去孤兒院幫忙,想要找回當年的那個孩子。難道你不覺得,我去找資料,然後恰好這事情就和你有關。”向晚希望蘇豫也可以覺察出事情的不對,一麵解釋,一麵殷切地看著蘇豫。
“可是事情能有什麼問題呢?那張照片是你找到的,和在孤兒院的資料也是完全吻合。”蘇豫不解地看向向晚,這分明是她當初的發現,怎麼現在竟然是要推翻這所有的一切了嗎?
“是吻合的,可是這資料是假的。”向晚覺得這事情沒有辦法解釋清楚了,一時嘴快竟然說出來了,就看到了蘇豫一雙特彆詫異的目光。
向晚是真的沒有辦法,就索性將整個事情都給蘇豫說了一遍。“這就是淩曖的一個巨大的陰謀,她和安景還有芹姨都有聯係,至於孤兒院的張院長,也是幫著她,做了一份假的資料。這些事情我都已經弄清楚了,就想著什麼時候給你解釋清楚。”
“可是這事情和淩曖有什麼關係呢?”蘇豫皺眉,“除了你們會定期去紫荊醫院檢查和之前芹姨是在那地方養病的,這件事情應該和淩曖就沒有任何聯係了。而且最近為了疫情的事情,她也和我一樣,忙得焦頭爛額的。再說了,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關於這個問題,其實向晚也挺想知道的。把自己當成敵人,然後處心積慮地想要她吃虧,淩曖到底可以從這樣的事情當中獲得多少的利益?
如果沒有獲得利益,那麼她這樣做,又有什麼目的所在呢?
“我怎麼知道。”向晚有些懊惱,為什麼蘇豫就是不能相信自己說的呢。雖然聽上去的確有些荒誕,但是為什麼要相信安景淩曖那些彆有用心的壞人,都不願意相信自己呢。
蘇豫衝著向晚搖頭,“晚晚,我知道最近因為醫院的事情,我對你的關心的確不夠,或許你這樣做,隻是希望我可以多注意一下你,然後多關心一下你,是吧。”
向晚搖頭,她並沒有無理取鬨。
“這樣吧,安景的事情,我們先暫時放在一旁。”蘇豫用手刮了刮向晚的鼻尖,“芹姨的身份,我暫時沒有時間理會,你呢,就消消停停的。等到這段時間忙過了之後,我再好好把事情認真清理一下,你看這樣可好。”
蘇豫說話的時候,臉上是真的疲憊。
向晚往下咬了咬自己的唇瓣,知道再怎麼解釋也改變不了蘇豫的想法。他就隻是以為自己懷孕了情緒不對,覺得所有人都是敵人,所以象征性地安撫了幾句,仍然和上次一樣,將事情算在了自己的頭上。
“那我知道了。”她一麵說,一麵就悶悶地躺在了床上,本來因為回家之後極好的心情,也是跌落在了穀底。和安景他們鬥,向晚並不害怕,但是倘若得不到蘇豫的信任,那麼這事情又該什麼辦呢?
蘇豫是她的後援和依靠,如果這些都沒有,她就是贏了,又和輸了,有什麼分彆呢?向晚輕輕地歎了口氣,將頭淺淺低下,伴隨著一聲歎息。
心裡麵的確有些堵塞得厲害。
蘇豫也想安撫向晚的情緒,但到底還是忍住了,一麵準備等會換洗需要的衣服,一麵看了看躲在被子裡,一看就知道在生悶氣的向晚。
“晚晚,我覺得,你變了。”
他當時喜歡向晚,是喜歡那個倔強而自信的向晚,是那個可以在辯論場上,睥睨所有對方辯友,說得他們啞口無言的向晚。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向晚,在台上熠熠閃光,而他,隻是作為底下的觀眾。這是很多年之前發生的事情,甚至於連向晚都不知道,她的這段過去,蘇豫是知道的。
她一直以為,他們最初的認識,是那段陰錯陽差的相親,和之後更加荒唐的扯證。不過那個時候的向晚,也是簡單純粹。
起碼,她不會無憑無據地冤枉一個陌生人,也不會用惡意去揣摩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