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有些不好意思地衝著老板笑了笑,卻是將他剛才的關切和祝福統統都給收下了,然後陪著小心地看了穆青青一眼。“早知道老板這麼熱情,我們就不應該過來了,這樣不大好吧。”
向晚一向不喜歡麻煩彆人,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但是穆青青卻是衝著向晚擺了擺手,衝著她搖了搖頭,“這沒有關係呀,反正老板也說他今天高興嘛。再說了, 我們等會可以多給些錢,難道你現在還在乎錢嗎?”
這樣一說,向晚才是哦了一聲,然後嗔怪地看了穆青青一眼,“錢是蘇豫的,和我又沒有太大的關係。”她妄圖用這樣一句話說清楚和解釋清楚和蘇豫之間的關係。
但是穆青青並不打算相信,就衝著向晚擺了擺手,“好了,你不用說了,反正你的解釋我也不會聽的。”雖然向晚不能喝酒,但是攔不住穆青青想要喝酒的衝動。
向晚歎了口氣,她承認自己心裡麵還是有些不大舒服的,隻是當著穆青青的麵,不大好表露出來,所以才是一直的遮掩,但是又會變得非常敏感。
穆青青見得向晚這幅模樣,也有些不大高興,“晚晚,你放心吧,這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蘇豫又不傻,等你把那麼多資料都放在他的麵前,你覺得他還會誤會嗎?”
按照向晚說得,錄音筆和電腦都擺在蘇豫的麵前,那麼隻要他稍微冷靜地分析一下,就可以發現其中的問題所在,而至於孤兒院的張院長,雖然不清楚他到底是因為什麼和淩曖達成了協議,但是隻要去調查,總會有答案。
這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紙包不住的火。
因為心裡麵藏著事情,所以向晚這一頓吃得並不是很好,也因為心中想著其他的事情,連穆青青最後叫自己先上樓都沒有聽清楚。
她雖然人在這裡,但更像是丟了魂魄一樣。
穆青青結賬上來,看到向晚還站在門口,那一副受傷滿滿的模樣,隻能是衝著她搖了搖頭,“多大點事情,你至於那麼擔心嗎?不是我說,芹姨和安景那樣做,就是想要看到你現在這幅模樣,你難道打算讓他們稱心如意嗎?”
向晚抬頭,衝著穆青青搖了搖頭,她並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但是很快又如同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可是倘若不讓他們稱心如意,我又能怎麼樣呢?”
她將手微微攤開,那副模樣失落極了,全然沒有在法庭上的那般銳利雷厲風行。穆青青有些無奈,要不是她知道向晚一貫麵對感情都隻會一味的逃避,否則還真不知道她這算不算是人格分裂了。彆人的感情糾紛她可以輕而易舉地解決了,但是等到輪到自己的時候,又處理不當。
隻能是安撫了向晚一句。“我看你也先彆理會蘇豫了,這事情先緩一緩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你是不是很久沒有回家了,不然我陪你一道回去吧,我還挺想他們的。”
穆青青和向晚算是多年死黨和朋友,也陪向晚回家過很多次,家裡人都非常喜歡穆青青,還說她性格很好,如果家裡有男孩子的話,就要做一家人了。
當然也就是這樣一說,隻是一個玩笑。
向晚點了點頭,然後輕輕地哦了一聲,“是有些日子沒有回去了,我倒是有些想他們的,不然明天你陪我回去一趟唄。”
穆青青點頭,她最近反正都沒有事情做,向晚心情不好的話,她就多陪著,也免得她一個人不在的時候,就喜歡胡思亂想。
向晚同穆青青說了一句謝謝,謝謝在這時候還有她陪著自己。穆青青倒是衝著向晚擺了擺手,“這又沒有什麼,多大的事情呀。”
晚上的時候,向晚卻提出想要一個人睡沙發,然後靜一靜。穆青青勸過但是並沒有說服向晚,最後隻能由著她。躺在沙發床上,向晚睜開眼睛好久沒有絲毫的睡意。
很多事情都是人多的時候不會察覺,但是人一少了,心裡麵就會覺得空蕩蕩的。穆青青陪著她可以跟著玩笑和打鬨,但是當隻剩下自己的時候,又覺得心裡麵像是缺了一塊,空虛極了。
就淺淺地歎了口氣,心中有說不上來的失望。
這樣的心裡雖然矛盾,但是用來解釋穆向晚此刻的心情是最為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