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窺探不出他在想什麼,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了。
人有時候會很卑微,毫無理由的卑微,於我而言,傅慎言的要求我似乎已經形成習慣,隻會服從,那怕我的內心極其抗拒。
車子開往市區,原本以為傅慎言會將我送回彆墅,不想他直接將我帶去了醫院。
消毒水的味道蔓延在醫院裡的每一個角落,我不喜歡,卻也隻能跟在傅慎言身後進了陸欣然的病房。
陸欣然在輸液,她原本就病嬌,此時躺在素白的病床上,目光清淺,更襯得她柔軟嬌小。
見到我和傅慎言一同進來,她看向我的目光冷了幾分,良久才看向傅慎言道,“我不想見她!”
似乎是沒有了孩子,那股嬌柔可愛的姿態不見了,倒是多了幾分冷冽和憎恨。
傅慎言走向她,將她從床上半抱了起來,下巴蹭在她額頭上安撫,“讓她來照顧你幾天,這是她應該的。”
親昵,寵愛,這一幕刺疼了我的神經。
陸欣然原本還想說什麼,但也就是片刻,便仰頭看著傅慎言淺笑道,“好,我聽你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便決定了我的去留。
說來可笑,我竟然一句未語,全然聽了他們的安排。
傅慎言很忙,老爺子的葬禮他雖然未出麵,但他畢竟是傅家人,有很多事必須經過他的手,偌大的傅氏在他管理著,他沒有多少時間待在醫院陪著陸欣然。
能留下照顧陸欣然的,似乎也就隻能是我。
淩晨2點,陸欣然白天睡得太多,晚上便沒辦法睡著,醫院裡沒有多餘的床鋪,我隻能坐在床邊的靠椅上。
見我沒有睡,她看向我道,“沈姝,你太卑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