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一把吧!”他隨手從兜裡拿出煙盒,目光落在我肚子上,頓了頓又塞回去了,開口道,“不超過一個月,你和傅慎言就會分開了,到時候你和我回淮安。”
我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無語道,“沈鈺,我不知道你這樣纏著我是什麼目的,但我還是告訴你,我真的特彆討厭你這樣纏著我,因為你會影響我好多事,我很困惑。”
“離開傅慎言,這種困惑就不存在了!”他說得隨意。
我氣得吐血,這人根本就說不通道理,壓下心裡的鬱悶,我直接道,“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隨後回了彆墅。
穿過院子裡的鵝卵小路,彆墅大門口,沈鈺帶來的禮品盒被慘兮兮的扔在了一旁,裡麵的甜品瞧著是被咬了一口,看樣子是被嫌棄味道不好丟在了一旁。
傅慎言還真是夠幼稚的。
走了幾步,瞥見糕點裡露出的一條金邊,我不由愣了愣,走過去將糕點從新撿了起來。
將裡麵的一條銀色飛魚的項鏈取了出來。
“百來塊的東西,也值得你從垃圾堆裡翻?”耳邊傳來傅聲音冷瘦瘦的聲音。
我沒理會,將項鏈撿了起來,用紙巾將上麵的奶油擦掉,這項鏈確實不值錢。
大概我十四歲那年,我上初二,情竅初開的年紀,對美還很模糊。班裡有很多女生喜歡像大人一樣,在自己的手上或者脖頸上帶點裝飾品。
這些東西其實也不貴,基本都是十幾塊貴一點的也就幾十塊,但那個時候的十幾塊對於我來說其實算是很高額的價錢。
但即便喜歡戴這些東西,我也不會和外婆要錢去買,後來我偷偷去幫學校食堂的叔叔搬東西,搬一次大概有五塊左右的收入,僵持了一個月。
後來以為腿被磕傷,差點被外婆發現,我也就沒去了。
一個月下來,我攢了大概兩百快左右,花了一百多塊買了這條項鏈,純銀的,剩下的錢我給沈鈺買了條皮帶,還給外婆買了個縫衣服用的指環。
後來這條項鏈我沒帶多久,就丟了,因為是第一次戴那麼貴的東西,我還沒戴幾天就弄丟了。
我一度覺得自己不適合戴這些貴的東西,一直到現在,我都不會戴項鏈和戒指,潛意識裡我覺得自己不配戴很貴的東西。
我實在沒想到,眼睛過去了那麼多年,這條項鏈還會被找到,心裡有些歡喜,進了彆墅,我不由想到沈鈺既然會把項鏈給我,會不會……
想到這裡,我看向臉色黑沉的傅慎言,“剛才裝這些糕點的盒子呢?”
他蹙眉,臉上十分不悅,“垃圾桶裡!”
我忽視了他不悅的臉,將彆墅裡的垃圾桶都看了一遍,見被他丟在了廚房裡的垃圾桶裡。
不由半蹲下身子去找。
手腕被他拉住,“你就這麼在意他送的東西?”
掰開他的手,我沒做解釋,隻是開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翻了一便垃圾桶,將袋子拿了出來,我打開裡麵,果然有一條皮帶看著被保存得很好,我又繼續翻,既然項鏈和皮帶都被他送來了,當年我給外婆的那個指戒也應該在。
將袋子翻了一邊,沒找到。
我起身準備再次去翻被丟在門口的糕點,被傅慎言有些粗魯的按在了沙發上,“沈姝,你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