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一件過時的棉大衣,包裹得嚴實,臉上還有些瘀青,她可以用粉底蓋了一下,但還是能清晰的看見傷痕。
見她抱著手瑟瑟發抖的等在橋院外,我不由開口,“外麵這麼冷,你怎麼不進去?”
她笑了笑,目光有些落寞,“我……等你。”瞧見她麵色上的窘迫,我不開口了。
橋院算不上高端的地方,她當初在傅氏的時候,也算是高收入的白領,偶爾高消費也覺得無所謂。
但現在……
我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情況,即便她沒有工作,路棋對她不好,以她的能力也不至於會過得這麼狼狽。
進了橋院,點了餐,她看著我,好幾次欲言又止。
我頓了頓,主動開口了,“韓雙,你找我……”
“沈總,你還記得當時你在地下車場被綁架的事嗎?”她直接開了口。
我一時間愣住,當時這事,知道的沒幾個,她怎麼?
“陸棋和你說的?”那時候我見過那個男人,理由是因為AC想要拿到傅氏的審計,所以涉及的,另外似乎有喬謹嚴和陸欣然的參與。
我當時想著,並沒有多大的影響,所以就沒有計較,也不想有人知道。
她搖頭,厚重的粉底也但不住她憔悴的麵色,“我偷聽到的,你想過沒有,當時你為了和傅總糾纏,和陸院長聯手假流產,這事當時知道的人有幾個?”
我想了想,當時除了我和陸院子,另外一個就是程雋毓,其他的似乎就沒有人知道了。
這事過去得太久了,我幾乎快要忘記了。
見我蹙眉,她道,“你就沒有奇怪過,為什麼當時綁架你的人為什麼會用你的肚子來威脅你做項目投標嗎?當時知道這事的人並不多啊!”
“陸棋不是陸院長的兒子嗎?當時我看見那人和陸棋在一起之後就想到了,所以……”那位李先生當時和陸棋在一起的時候,我大概就猜到為什麼他一開始會知道我懷孕了。
她搖頭,“陸院子連陸夫人都沒有說的事,怎麼會和陸棋說,何況陸棋和陸院子不和多年,他們父子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話可說。”
除了陸院子就隻有程雋毓了,我不由蹙眉,“程醫生是傅慎言的兄弟,你說他會參與了這件事?”
她看著我,可能因為激動,唇瓣有些發抖,“你不信?”
我搖頭,歎氣道,“程雋毓沒理由這麼做。”利益點不同,他在傅氏有資金有股份,另外我至少能看的出來,他對陸欣然沒有那麼大的偏寵,不至於對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