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動也不想說話。
盯著天花板癡癡的開始發呆,陸欣然的孩子沒了,我其實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腦子裡亂糟糟的。
心裡煩躁得厲害,現在我隻想好好睡一覺,可是越是想睡覺就越是睡不著。
反複幾次後,我有些奔潰,掙紮著身子爬起來,走到陽台上。
將所有的窗都打開,外麵雨不大,冷風進了臥室,我清醒了幾分,身體疼得不行,索性我直接坐在窗邊,任由外麵的雨和冷風吹進來。
彆墅外的樹葉都已經沒了,留下光禿禿的樹枝,沒了鳥光顧,顯得孤寂無比。
雨越下越大,身體被吹得久了,倒是心裡的煩躁也沒有了。
平靜下來倒是來了困意,我不由靠在窗邊,微微閉上眼準備睡一會。
但時間過得極快,我隱約覺得自己快要睡著了,不想臥室門被打開了。
傅慎言一身寒意,見我在陽台上,將整個臥室弄得冷冰冰的。
被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坐直了身子,好不容易醞釀的睡意沒了。
他急步走向我,聲音壓得極低,是在壓製怒意,“沈姝,你在做什麼?”
將我從陽台上待會臥室,他眸色沉得嚇人,“我就讓你這麼惡心?你有必要因為這樣,就這樣折磨自己?你在給自己立貞節牌坊?”
熬了一天一夜,我沒有精神和他吵,隻覺得自己沒了力氣,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抬眸看了看他,便垂眸不語。
嘴巴乾得難受,看了一眼臥室,見沒有水,我便放棄了。
見我這樣,他氣打一出來,將我放在床上,關了窗,將臥室裡的暖氣開到最大。
我身上的衣服已經都濕了,本來就是一件單薄的睡衣,他找了一件,重新給我換上,用被子裹著我。
張嫂也跟了上來,見到狀況,聲音小了幾分道,“先生,太太沒事吧?”
傅慎言臉色不太好,開口道,“去給她倒杯熱水,晚飯重新熱一下。”
張嫂點頭,下樓了。
將我打理好,我躺在床上,傅慎言掀開被子。
我愣住,按住他的手,“傅慎言,你……”
“我給你擦藥!”他開口,目光冷冷的。
“不用,我沒事。”我開口,實在覺得嗓子疼得有些難受。
他沉了目光,“我擦還是你自己擦,二選一。”
我來了怒意,“傅慎言,你有完沒完?”我原本就累,他這樣,讓我格外煩躁。
他抿唇,點頭,“所以,是我來?”
我原本就疼得難受,心裡又煩躁他,現在這樣,真的讓人火大。
猛地起身,他沒留意,被我猛地推到地上,“傅慎言,你就不能彆煩我嗎?我現在很煩,我讓你彆打擾我,你聾了,聽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