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什麼人?”警察開口,示意我朝後推,不要靠近案發場地。
顧恒陽和許慧已經離婚,我這一事件也想不到什麼關係,開口道,“她是我朋友的媽媽?你讓我上去看看,可以嗎?”
“必須要直係親屬才能上去,女士麻煩你退後,彆影響我們工作。”那警察說完,就將我朝後推了推。
差點將我推到在地,好在被人扶住。
“我是上麵女士的兒子顧翰,可以上去嗎?”顧翰將我扶著站穩,從衣服將證件遞給警察。
那警察看了一眼,頓了頓道,“顧總,你請!”
顧翰看了他一眼,格外的冷,拉著我便上了大樓,我跟在他身後,沒多久就到了頂樓。
這些辦公室大樓一般都是不讓外人進來的,尤其是頂樓,基本都是持有工作證的才能上來。
頂樓是露天的,欄杆設計得比較高,四周種了花草,擺放了露天的桌椅和遮陽傘,顯然這地方是用來休息用的。
許慧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已經翻到了欄杆外,踩在隻有手掌那麼寬的邊緣台上,雙手扶著欄杆,麵色憔悴。
頂樓風大,她整個人被封吹得搖搖欲墜,隻要她稍微不小心,整個人就會從百層高的大樓下掉下去。
這一摔下去,估計至少摔成肉泥。
她在的位置看得人心驚膽戰,已經有心理專家和營救團隊提前到達了。
顧翰帶著我剛到天台,許慧的情緒就更激動了,雙眼通紅,聲音哽咽,“阿翰,媽媽對不起你。”
顧翰強壓著心裡的恐懼,臉色煞白的看著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的徐慧,聲音裡帶著幾分顫音道,“媽,你不用說對不起,我沒有怪你,你先下來,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好好說,好不好?”
徐慧搖頭,麵色被冷風吹得有些青紫,“阿翰,你要好好活著,你是顧家唯一的男子,你父親是愛你的,他不和傅清音生還在,是怕他百年之後你什麼都沒有,你要好好活著,娶妻生子,好好管理顧家,這樣,我和你爸在地下看著才能安心。”
這話是在交代後事。
顧翰雙眼通紅,強行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安撫著許慧道,“媽,我知道,你下來,你得給我物色一個女孩,你得親眼看著我娶她,媽,彆做傻事,你上來,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許慧搖頭,眼淚順著臉頰緩緩落下,悲涼又落寞,“阿翰,你彆怪媽媽,這十年我是靠著對他的恨活下來的,我不甘心不服輸,可現在我不恨了,我活著沒有意義了,那麼多年了,我一直欠他一句對不起,我得去找到,陽世上不能陪著他舉案齊眉到老,死了,我陪著他一起過奈何橋,也有個伴。”
許慧是下定決心要準備死的,所以,看著顧翰的目光裡都是絕望,人沒了活著信仰,死就是最好的選擇。
顧翰心裡又何嘗不清楚,但他在短短的時間裡,沒了父親,又要麵對失去母親,該是多絕望。
見許慧根本聽不見他的話,顧翰奔潰,“媽,你走了,解脫了,留下我怎麼辦?我隻有你了,你走了,你要怎麼辦?”
許慧看著他,滿目慈祥,“阿翰,沒了我,你的路更長,更好走,我活著隻會拖累你,聽媽的話,不要去M國,留在顧氏,你父親是想將顧氏留給你的,媽死了,你手裡的股份就多了,你一樣還是顧氏的董事長,好好經營顧氏,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