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愣住,不解道,“為什麼要辦婚禮?”之前不是辦過了嗎?
他失笑,“當年的婚禮欠你好多,重新辦一次,給我們一個完美的婚禮,況且,你如果入了沈家族譜,以沈長林的老式做派,估計會要他的女兒風光出嫁,我們也算是滿足了他這半生嫁女兒的初衷。”
我好笑,“你都和沈叔叔沒見過幾次,怎麼就那麼了解,萬一他就是隨便認我做個乾女兒,而且這就是一句話的事。”
他將烤熟的肉放在我碗裡,開口道,“京城的人都知道沈長林一生說一不二,他那麼高調的宣布要你入沈家族譜,是上了心的!”
我低頭,咽下了口中的食物,覺得有些難以下咽。
傅慎言興許是發現了我情緒的變化,拉著我的手道,“還想吃點什麼?”
桌上的東西已經夠多了,我微微搖頭,淡淡道,“傅慎言,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父母會不要自己的孩子嗎?沈叔叔與我而言隻是一個沒見幾次的人,他都願意認我做女兒,說明我沒那麼差,他們為什麼不要我呢?”
我壓了壓眼裡的酸澀,心口堵得難受,二十多年來,我每一次都暗示自己,其實沒有他們也挺好的。
外婆愛我,我和她無親無故她卻傾儘所有給了我最好的愛,這些就已經夠了。
可越是漸漸長大,我看著彆人都有父母親人陪伴,我就越是心裡酸澀,為什麼到了最後,我還是一個人呢?
傅慎言起身走到我身邊,將我摟在懷裡,輕輕拍了拍我的背,安撫道,“你還有我,不是嗎?”
許久,我從他懷裡直起身子,呼了一口氣,看著他淡淡笑了笑道,“傅慎言,你其實一點都不會安慰人。”
他淡笑,俊朗的眉宇上染了幾分溫色,“下次我儘力。”
我笑笑,吃了幾口,其實就沒胃口了,他明天還要出差,原本打算回彆墅的。
但傅清音一直打來電話,讓我和傅慎言都過去顧家,話裡還帶了幾分請求,傅慎言有些不願意,但傅清音的的聲音都快要成哀求了。
所以,沒辦法也隻能過去了。
顧家!
傅慎言因為要開視頻會議,我閒著沒事,見外麵下車小雪,在月色下格外美。
不由下了樓想出去走走。
顧家院子裡開了很多梅花,地上的白雪印著月色,美得有些夢幻。
我迎著雪花在院子裡走了幾步,回頭看時地上印著我深淺不一的腳印,瞧著格外好看,不由心情也好了許多。
倒是有些可惜,要是傅慎言不忙,我還可以拖著他下來打雪仗呢!
這麼想著,我就從地上滾起了雪球,這積雪堆得深,沒一會就堆了好大一個。
不由找了個位置自己捏雪球亂打了起來,著實也是無聊的。
梅花上的雪被打得飄落下來,帶著些許涼意。
瞧見顧翰的時候,我自己玩得不亦樂乎,原本是丟雪球去砸梅花枝頭的積雪的。
我沒想到他會從拱門出出來,正正對上了我丟過去的雪球,毫不意外的就砸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