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我,心裡越發憋得得難受。
見他伸手替我解衣服,我猛地後退,將他推開,“你出去!”
他沉了眸子,“還要繼續鬨?”再好的性子,也有度。
可那又怎樣?
我抿唇,看著他,還是那句話,“出去!”
他黑著臉,長臂一伸將我按在懷裡,另外一隻手捏著我的下頜,強勢的吻了下來。
動作極其凶橫,如同要將我生吞活剝一樣。
在我以為他要將我就地正法時,他將我鬆開,聲音低沉,“不鬨了?恩?”
我堆積了太多情緒,怒從心起,“傅慎言,我讓你出去,出去,你聽不到罵?你是聾了還是啞巴了?”
說著我,起身爬出了浴缸,將浴室裡能拿的東西,我拿得動的東西全部都砸向他。
他擰眉看著我,沒有躲,目光低沉,許久,見我砸累了,沒有東西可以砸了,才看著我沉聲開口,“鬨夠了?”
我看著他,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見我癱坐在地上,他好脾氣的將我身上已經濕透的衣服脫了。
他抱著我,將我再次放進浴缸裡,歎氣道,“彆鬨了,恩?”
見我不再激動,不再有什麼動作了,他放了熱水,從被我砸得到處都是的雜物中,找到了沐浴露和浴巾,放在我身邊。
隨後一聲不響的出去了。
我躺在浴缸裡,腦子裡混混沌沌,顧翰的死,像是一堵我怎麼都翻越不了的山巒,這份內疚,會伴隨我一生。
傅慎言沒有錯,他至始至終都隻是護著自己的親人,圈著自己的妻子。
錯的是我,我沒有自己的思維,沒有自己的決定,傅慎言不知道許慧的死因為什麼,所以他無法理解顧翰為什麼恨傅清音,也無法理解他為什麼要殺了傅清音,最後為什麼會自殺。
錯的是我,沒有在顧翰最需要的時間裡陪著他熬過這一段最難熬的日子,沒有給他生的希望,所以他才會選擇離開。
許久,我從浴室出來,臥室陽台上堆積了一堆煙蒂,不難看出是傅慎言留下的。
沒見到他人,我沒仔細去想,隻是換了一身衣服,將剛吹乾的頭發挽起,撐著有些疲倦的身子下了樓。
權姨見到我,微微一愣,道,“太太,你要出去?”
我點了,恩了一句,便在玄關處找了一雙鞋子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