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我不多言,性子似乎越來越淡了。
四季起床了,見到傅慎言,似乎有些意外,小孩子的世界單純。
說話不過心,看著傅慎言便道,“叔叔,你為什麼會在我家?”
傅慎言淺笑,“叔叔無家可歸。”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我低眸,總覺得時間過得久了,每個人的心裡都成了一片荒地,寸草不生了。
席間,四季話多,總是不停的問傅慎言一些奇怪的問題。
傅慎言一一回答,看不出絲毫的不耐煩。
他看著我,聲音淺淡,“酒店的事情差不多了,我回京城幾天。”
我點頭,並沒有多說。
他看著我,目光深邃,“好好休息。”
陳毅開車來接他,走時沒有說再見,隻是叮囑我好好休息。
我目送他離開,心裡平靜,他來時不察,走時無聲。
沈長林的到來,讓這座小縣城煥然一新,張得柱被免職了。
酒店裡的人,多少知道我和張欣欣的關係。
這天在洗手間裡,喬恩發來信息,說他回江城了,過幾天再來。
我回了幾個字,關了手機準備出去。
不想還沒起身,就聽到外麵的議論聲。
“聽說沒有,欣欣父親出事了,被停職不說,好像還被關了,聽說檢察院的人從她家裡收了不少錢。”
“那可不,貪汙了那麼多年,也終於有人收拾了,看以前張欣欣那小人得誌的樣子,你現在再看看她,可笑。”
“聽說這事和沈姝有關係?你說她一個三十歲的老女人哪裡來的本事?”
“怕是被包養了吧!”
“應該不是,我聽說她沈長林的女兒,所以……”
在衛生間呆久了不是一件好事,我起身推開門,幾人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紛紛看向我,淺笑,打招呼,“沈小姐,你也在啊!”
我點頭,沒多說,洗手,走人。
人這一生,年輕的時候會因為一點閒言碎語傷心許久,但回頭想想,其實還是自己沒什麼真本事。
真正有背景能力的人,其實壓根不怕什麼閒言碎語,彆人不過區區幾句話,況且又不是自己在乎的人。
不傷筋動骨的,聽完就過了,誰人背後不被人說,誰背後不說人。
回到辦公室,沈長林打來電話,說是要去市區看一下,淮安這邊的事基本都差不多了。
副縣長維護幾天,等市區調來的新縣長到了,就也正常了。
總歸是親人,我起身去送,淮安沒有機場,他們需要直接開車去市區。
簡單含蓄了些話,人便走了。
我有些恍惚,來來走走,一切恢複正常後,好像大家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端午節。
淮安雖小,但民俗氣息足,酒店放假,章楠提議去寺廟裡拜,順便帶著孩子們一起去爬爬山。
蓮花寺,坐落在淮安東邊的山頂,人流不多,加上節日大家都在市區裡看熱鬨,自然也沒多少人跑來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