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看著我們,俊朗的眉頭上有些複雜的情緒浮動,他走到我們身邊,伸手將我們環住,聲音低沉穩重,“好了,沒事了,下次不管做什麼,都要保證安全。”
我抿唇,胃裡有些難受,忍了幾次,終究沒忍住,便直接去了衛生院。
胃裡的東西都嘔出來了,等緩神過來的時候,四季和傅慎言都站在門口,一大一小的看著我,滿目都是擔心。
“傅叔叔,媽媽是不是生病了?”四季開口,一雙大眼睛裡透著紅腫。
傅慎言抿唇,俊朗的臉上壓抑著情緒,許久,他看向四季,讓她去院子裡和雪球玩。
我擦乾了手,從浴室出來,見傅慎言還站在門口,下意識的頓了頓,開口想要解釋,但被他搶先了。
“我們去醫院!”說完,他拉著我便朝著外麵走。
我蹙眉,情緒不太好,將他推開,聲音有些低,“我沒事,可能最近胃不太好,所以容易反胃。”
他斂眉,一雙眸子裡已經溢出了猩紅,“多久了?”
多久了?
我有些遲鈍,仔細想想似乎好久了,從我遇見顧翰開始,似乎就特彆容易反胃,每一次情緒一低落,就容易嘔。
“有一段時間了。”或許真的是生病了,尤其是最近程雋毓經常來看四季,我似乎總是容易出現這種情況。
他斂眉,臉上的情緒雖然被他控製得很好,但我能感覺到,並不好。
“我們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他開口,聲音低沉內斂,若是不仔細聽,幾乎聽不出什麼情緒。
我有些煩躁了,不願意和他糾纏這些,索性將他推開,聲音拔高了幾分,“我說了,我沒事,我沒事,你為什麼聽不進去?”
他愣住,我也愣住,這是我回京城後,第一次這樣和他說話,語氣裡甚至帶了厭惡的含義。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張了張口,想要說點什麼補救一下,“我……”
但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一時間胃裡更難受了。
陳毅過來,進來的時候,見我和傅慎言正在僵持,傅慎言看向他,開口道,“打電話問一下第一人民醫院的副主任,現在過去可以看病嗎?”
陳毅點頭,看著我和傅慎言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摸出手機打了電話。
我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我不願意去醫院,所以幾乎是同時,我搶過陳毅手中的電話。
幾乎是不受控製的開口怒吼,“我說了,我不願意去醫院,你們在做什麼?”
看向傅慎言,我開口,聲音有些撕裂,“傅慎言,你想要送走四季,你直接和我說,我帶著四季走,我會和她走得遠遠的,不會留在你身邊礙眼的,你為什麼要讓程雋毓每天來看她,四季是我的女兒,是我將她從一個小小的人兒一點一點的養大的,我看著她牙牙學語,蹣跚學步,到現在的,憑什麼要我把她讓給彆人?我死都不可能給他的。”
情緒過於激動,甚至到了有些瘋狂的地步。
我沒有察覺,看著傅慎言看我的目光,從驚愕到疼痛,再到疼惜,我蹙眉,讀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