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處理好自己,睡褲和貼身的褲子上都弄了,不僅僅一點。
從浴室出來,冷不丁的見傅慎言在收拾床,床鋪上的床單已經被他換了,床墊是防水的,擦一下也就乾淨了。
染了大片血跡的床單被換了下來,床上被換了新床單。
見他伸手去拿地毯上的床單,我下意識的搶他一步,抱起床單,臉上的尷尬難以掩飾,“我來!”
他蹙眉,俊朗的臉上有幾分異色,“天氣冷,我來處理。”
“不……不用!”縱然關係再親密,這種事假借人手,總是不妥的。
他俊朗的眉宇微微有些隱晦的情緒,目光看向我時,微微鬆了鬆,開口,“乖,聽話,我來洗!”
我張口還想要拒絕,床單已經被他接走了。
大概我做夢都沒有想過有一天,站在京城最高寫字樓上指點江山的商界大佬,會挽起袖子在浴室裡洗床單。
臉盆中被水浸泡出紅色液體的睡褲,自然也無法躲開他的目光。
男人神情自然,洗淨了血水,倒了洗衣液,聲音低沉,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道,“這幾天會肚子疼嗎?”
我搖頭,“沒!”這四年在淮安,除了剛到淮安的那年,因為照顧四季時常熬夜和生活不規律,所以容易疼痛和疲憊外,其他的時間,也都還好。
看著他搓洗手中的物件,我不由臉有些發燙,想了想,最終還是轉身出了浴室。
四季在樓下的客廳裡騎著小單車練習技術,客廳麵積大,倒也不影響。
見我下來,她有些開心,仰頭看著我道,“媽媽,我學會了,你看!”
說著就開始自己騎了起來,動作流暢,看出來了,她一直這麼安靜,想來是一直在樓下騎車。
“吃過早飯了嗎?”我開口,自覺的朝著廚房走去。
四季點頭,興致還在自行車上,開口道,“剛才陳毅叔叔來過了,他送來了早點和糕點,我吃過了,傅叔叔說你一會就下來吃,所以我沒上去叫你。”
我點頭,果然看到廚房裡放了糕點和早餐。
家裡沒有請保姆,隻是叫了鐘點工過來準時打掃衛生就行了。
上次四季在沈家由保姆帶時,聽到的那些話,總歸是讓我對外人產生了戒備。
四季還小,不是什麼話都可以和她說,若是家裡住個外人,畢竟我不能隨時隨地的看著她,彆人和她說什麼,我也沒辦法知道。
索性就自己花時間陪著了。
再次上樓時,傅慎言已經將床單和睡褲都洗好了。
將衣物晾好,我在他身後淺淺站著,看著他不由有些臉紅。
他回頭,目光溫潤,“吃過早點了?”
我點頭,走向他,伸手環住他的腰身,聲音很低,開口道,“謝謝你!”
他手上還有水漬,扯過紙巾擦了手,目光落在我臉上,帶了笑,“謝什麼?”
謝……
我一時間也開不了口,隻是看著他,目光如水,“總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