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過去,不由失笑,有些曾經,放在當時覺得隻是一瞬間的笑話,如今回想,每一個細節都足夠溫暖許久。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天旋地轉,該有的怎麼都躲不了,強求的,怎麼也得不到。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想來是我太久沒下去,芬姐上來叫吃飯。
我將長發辮了起來,回頭看,見是傅慎言,不由愣了一下。
隨後微微回過身子,手中的動作慢了下來。
昨晚,我們算是吵架了吧!
肩膀上一雙手落下,是傅慎言,對梳妝鏡,他垂眸看我編發,目光溫潤,沒有了昨夜的戾氣變得溫柔如水。
我低眸,沒有同他對視,手中的動作雖然放得很慢,但頭發再長,也有限。
我不開口,傅慎言也由此沉默了下來,互相沉默,空氣裡變得有些奇妙了。
哎!
我微微抽了口氣,未曾張口,傅慎言出聲了,“一會要去看胡雅,要化妝嗎?”
他若是不提醒,我確實忘記了,昨夜說了,要去看看胡雅母子。
他主動開口,算是哄了,向來隻有彆人遷就他的人,如今放下身段,我總不能一言不發。
點頭,伸手打開抽屜,找了頭繩係好頭發。
“你今天還要去公司嗎?”我開口,隻是拿了護唇膏塗了一下,便作罷了。
化妝過於麻煩,另外還要卸妝,折騰下來,有些累,索性塗點唇膏,看得過去,也就行了。
他開口,“好看!”語氣了倒是呆了幾分孩子氣的討好。
我淺笑,起身,進了衣帽間。
餐桌上。
我原本也就不餓,吃了幾口,傅慎言的電話就想起來了,他擺在桌上,來電顯示是陳毅。
想來是公司的事情,他看了看我,淺淺開口,“我一會就好!”
隨後起身去接電話,他口中的大多數都是專業術語,多半都是我聽不懂的。
但有一點,我是能肯定的,他在收購顧氏,並非一口全吞,而是循序漸進。
看著碗裡的飯,我一時間沒了口氣,起身時挪動了椅子,聲音有些大。
他回眸看來,見我要走,蹙眉,掛了電話,看向我,“怎麼了?不合胃口?”
這話停在芬姐耳中,多少是有些緊張不安的,畢竟她才來第一天,若是不滿,會被辭退。
我搖頭,“不餓!”
上摟找包,他和顧翰之間,無論出於什麼目的,我都不能再開口了,那筆錢確實如此,我拿給顧翰和傅慎言拿給顧翰是兩個概念。
我若是再繼續說什麼,傅慎言的手段興許更烈,索性不聞不問,隻能如此。
之前給胡雅的孩子買了一對金手鐲,本就是為了孩子的滿月送的,但現在送也一樣。
沈鈺說,京城天冷,並不打算給孩子過什麼滿月酒,抽時間一家人吃吃飯就好了。
下樓,傅慎言似乎在交代芬姐要怎麼照顧四季,見我下來,他臉上帶著幾分淺笑。
“收好了?”我點頭,出了彆墅。
車子停靠院子裡,我直接上了車。
傅慎言上車的時候,給我手裡放了一個小盒子,啟動了車子道,“華宇的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