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他臉色送了幾分,將扯著他的女子推開,幾乎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大步走向我,聲音低沉,“怎麼跑到這邊來了?”
“遇見個熟人!”我開口,沒有具體解釋遇到喬恩的事。
他挑眉,拉著我準備走人。
但周然兮怎麼可能就這麼讓他離開,見到我,她眸色冰冷,醉得所剩不多的理智,讓她看著我冷嘲熱諷。
她看著傅慎言,開口道,“傅慎言,你看看我們,你好好看看我們,是我沒有她漂亮嗎?還是我身材沒她好?她能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她不能給你的我也都可以給你的。”
說到激動處,她竟然絲毫不顧及臉麵,扯開了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大片雪白,扯著傅慎言的手開口,“你摸摸看,她能在床上任由你擺布,我也可以啊,我可以比她做得更好的。”
畢竟是公共場合,她的動作無疑會引來大量的目光。
而傅慎言的臉也徹底黑了,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猛地的一甩手,周然兮整個人都被甩在了地上。
她穿著高跟鞋,沒站穩,後退了幾步後碰到了卡坐上的桌角,額頭被撞傷了。
或許是疼痛讓她清醒了幾分,她抬眸看著傅慎言,後知後覺的發現四周的人都在她,不由低頭,看見了自己袒露的身體。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伸手,扯過衣服擋住。
但畢竟是酒醉之人,即便有片刻清醒,但也隻是片刻,她低頭,開始悠悠的笑出了聲。
隨後,抬眸看向了我和傅慎言,眸色濕潤,看著傅慎言開口,嘴上雖然笑著,但眼睛裡的眼淚依舊不減。
她抬手指著我,“沈姝,你用了什麼手段,勾引的這個男人,他怎麼就這麼癡迷你呢?”
隨後看著傅慎言,諷刺道,“她有什麼好的?她和顧翰糾纏不清,你以為她就乾淨嗎?你看看那些被壓下的新聞,她究竟多臟啊,那麼臟你都還要她,為什麼啊?你們男人都不忌口的嗎?”
幾乎是一瞬間的時間,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傅慎言就已經掐住了周然兮的脖頸。
臉上隱忍的怒意和周然兮因為呼吸不暢漲紅的臉。
他眯著黑眸,聲音冷冽,“你如果想死,我送你一程。”
說著,手下的力道加重。
四周傳來議論聲和抽氣聲,我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周然兮是徹底把傅慎言惹怒了。
他動了殺心。
見四周有人掏出手機拍照,我幾乎下意識的跑向傅慎言,掰開他的手,開口道,“傅慎言,彆衝動,我們回家。”
一旦這新聞被傳出去,隻怕傅慎言會被言語攻擊。
就算再優秀的男人,一旦被爆出打女人,有暴力傾向,網絡力量根本就不會去追究事情的經過,直接給定上死罪。
也就是片刻,傅慎言畢竟是傅慎言,掌管傅氏多年,商場中的爾虞我詐,一個周然兮還不足以讓他大動肝火。
他收回手,薄唇上揚,從兜裡的錢包中拿出了幾張紙幣,對折後塞入周然兮豐盈的胸口處。
淺笑,紳士無比,“你幸苦表演的小費,我有潔癖,對你這種公交車下不了手,這錢夠你打車回去了。”
明晃晃的刀子刺傷,頂多是皮肉之痛,但這諷刺譏嘲的言語,比明晃晃的刀子更讓人疼。
周然兮的臉,瞬間煞白,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