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分鐘後,監獄的負責人走來,看向傅慎言開口道,“傅總,人安頓好了,你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嗎?”
傅慎言將手中的一封信遞給他,開口道,“把信交給他,告訴他,四季我會好好撫養。”
那人點頭,接了信,有些忐忑。
和傅慎言出了監獄,車上,我不明白,看向他道,“你給程雋毓的信?”
他搖頭,拿了煙出來,剛打算點燃,見我盯著他看,不由又收回去了。
淡淡開口道,“是南鶯給他寫的。”
關於傅南鶯的事情,我本不應該問,可總歸心裡好奇,有忍不住。
不由開口道,“傅慎言,你能和我講講傅南鶯嗎?”
他斂眉,讓司機啟動了車子,車窗外的風景不急不慢的劃過。
良久,他看著我,開口道,“奶奶年輕的時候一直有一個遺憾,沒能回到自己的故鄉,擁有一方庭院種上她心意的花草,一日三餐和爺爺兩人一狗一貓共度餘生。”
“爺爺是北方人,三代從軍,原本可以留在京城裡繼續依靠著祖宗的基業和名聲經商撫育後代,但因為奶奶的突然離開,奶奶的心願到死也沒能完成,後來爺爺就帶著年幼的幾個孩子直接去了江城,為了孩子的未來,他在江城做起了生意,所以有了後來的傅氏。”
我安靜的聽著,微微講腦袋靠在他肩膀上,似乎他從來沒有和我講過傅家的曾經。
拉著我,他繼續開口,“後來傅氏有了起色,但爺爺心裡還是希望傅家的孩子能有有一翻自己的事業,他將姑姑送回了京城,後來又讓我和南鶯也來了京城,為的就是能夠,讓我們有選擇的機會。”
“也就是在在來京城之後,我認識了雋毓和謹嚴,同樣,認識他們的還有南鶯,南鶯看上雋毓,是我意料之外的,她從小就性格古怪,但生性天真沒什麼心機,那時候的雋毓心裡一直都有彆人,對南鶯沒什麼感覺。”
“南鶯追了他兩年,沒臉沒皮的,後來不知怎麼的,雋毓居然同意和她在一起了,但是沒多久,南鶯就主動和他提了分手,大概是發現了雋毓心裡有人,所以……”
“後麵為什麼自殺?”傅南鶯是個樂觀的女子,即便是失戀分手,這種事,應該不至於會讓她走上自殺的路。
傅慎言沒開口,但我留意到他的手有些不對勁,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坐立不安的樣子。
他在抖!
我伸手去握他,被他反握住,抬眸看著我,他眼睛裡有些潮濕,聲音哽咽,一時間像是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傅慎言,可以不用說的,沒事的,沒關係的!”我開口,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許久,他長長的抽了一口氣,鬆懈下來了,“那天晚上是我把她弄丟的,她給我打過電話,很多個電話,但是我都沒有接,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她像平時一樣耍小脾氣,可是我沒想到她會自己跑去夜店,十年前的京城,並不是現在這樣的,南鶯毀在了那天晚上。”
我突然想到在醫院的時候,他和莫知騁的談話,心裡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看著他,有些不確定道,“是莫知騁的人做的?”
他點頭,“等我和雋毓找到南鶯的時候,她已經被丟在了夜店旁邊的巷子裡,渾身是血,肮臟不堪。”
他突然抬眸看著我,眸子裡都是水汽,“十幾個男人,他們對南鶯做完那些惡心的事情後,還毀掉了她的臉,她在醫院裡整整躺了一個月,可是她受傷太嚴重了,生育係統已經壞了。”
我一時間汗毛直立了起來,身子有些顫抖,心裡的恐懼讓我幾乎呼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