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在墓前哭泣,拉著四季和傅爺爺道彆,去了外婆墓前。
四季拉著我,扯了扯我道,“媽媽,那位叔叔為什麼在祖奶奶墓碑前?”
我順著看過去,見一個身高修長的男子,一身黑衣,肅然冷厲的立在外婆墓碑前,因為背對著,所有看不清表情。
在腦海裡過了一圈,我一時間倒是想不起來,這人到底是誰,記憶力,好像沒有這號人認識外婆吧!
瞧著奇怪,我不由上前,開口,“你好!”
男人微微僵了身子,片刻,清冷的回頭看向我。
俊朗清冷的五官,帶著幾分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質,看著我,他沒開口,隻是淡淡看了我一眼,便轉身打算走了。
瞥見墓碑前的白菊花和祭品,我不由看向那人,開口道,“先生,你是……”
男人回頭看了我一眼,眉目清冷的開口,“路人!”
就是淺淡的兩個字,便再無其他。
看著人走遠,我不由好奇,外婆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人了。
帶著四季叩拜道彆,我也不再多想,木子的墓碑是最新的,五年雖過,但沒有雜草沒有損壞,看著總是有那麼幾分嶄新。
我總是沒有辦法理解程雋毓,也許他至始至終沒有愛過傅南鶯,更沒有愛過木子,於他而言,她們都是過客,都是滿心愧疚。
因為已經不再了,所以,存留下的,就隻有滿心內疚和遺憾。
若是兩人都還活著,隻怕他依舊會對他們清冷淡漠甚至已成路人。
回去的路上,再次遇到那位麵容清冷的男人,他的車子停在墓園前,一臉黑色越野,炫酷霸氣。
見到我和四季,他隻是淡淡看了一眼,隨後戴上墨鏡,開車走人了。
車上,陳毅開口,“夫人,傅總讓我定了晚上的飛機,你看可以嗎?”
我淺笑,“可以!”這都訂了,總不能退了。
車子剛啟動,猛地一聲刹車聲,震動得我耳膜都發漲。
車子突然停下來,四季趴在我懷裡,陳毅穩住了情緒,看向前麵的黑色車子,微微眯了眯眼。
我也回神了,見黑色車上下來兩個男人,手裡提著扳手,明顯是衝著我們來的。
“啪!”車窗玻璃被砸。
“夫人,報警!”陳毅開口,駕駛位上的車窗玻璃已經被砸下來了。
車門被打開,他被兩個壯漢扯了下去,隨後被綁住了手腳塞進了車裡。
我大腦懵了一下,摸出手機準備打電話,但電話已經被搶了。
不等我反應,後坐的車門被打開,兩個壯漢,左右一邊站了一個,看著我,麵無表情道,“沈小姐,和我們走一趟吧!”
我抱著四季,擔心嚇到她,冷靜道,“你們要做什麼?”
“隻耽誤你半小時的時間,請吧!”兩個男人開口,麵色陰冷。
我擔心會傷害到四季,沒有過多反應,抱著四季下車,看著兩個男人,儘可能冷靜道,“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