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丹威的反應,想來是真的了。
因為地域不同,自然所有經曆的東西也不一樣。
按照楊婷教我的方法,我就將飛蛾放在鍋裡乾炒之後加油加少量調料之後,密密麻麻的飛蛾變得油光水滑,一個個都鼓起了飽滿的身子,瞧著一口咬下去都能香氣撲鼻。
隱隱聞到有香氣撲來,丹威不由跟了進來,看了看我。
愣了愣道,“你會做?”
我點頭,笑道,“以前小時後做過,不過已經好多年沒有做了,有些生疏了,隻能憑著記憶裡的感覺做。”
將做好的飛蛾遞給他,我笑道,“嘗嘗看?”
他倒是難得破天荒的笑了,“好!”
將飽滿的蟲子放入口中,他慢慢咀嚼,片刻,看向我道,“還行!”
西南一帶的人,因為生活環境的關係,喜歡吃一些比較看上去令人難以接受的東西,如蠶蛹,竹蛆,蝗蟲。
當時在森林力,楊婷和我們聊這些的時候,我一度覺得很難接受。
覺得她口中所謂的記憶,有些過於令人惡寒了。
如今看來,也不儘然。
見我發呆,他蹙眉看我,“不嘗嘗?”
我一愣,伸手拿起一隻飛蛾放進口中,並不算難吃,若是忽視它是一隻蟲子,把它當成一道菜,味道就很美好了,帶著幾分蛋白質的香味,很彆致。
單單吃飛蛾,過於單調了,我有些遺憾道,“倒是能喝一杯啤酒就帶勁了。”
丹威一笑,倒是主動起身去拿了酒,單單是啤酒,倒是也沒有用的,好在有歐陽諾給過我的藥。
丹威是個粗糙漢子,吃了飛蛾喝了酒,倒是對我的防備心低了許多。
喝得迷迷糊糊的,他趴在桌子上準備休息。
我起身,走到他身邊,開口道,“我送你去樓上休息一下吧!”
“不……”他沒回答,但是已經有些迷糊了。
我這樣的體格,想要挪動他還是有些吃力的,好在丹徒不在,彆墅裡的的傭人因為剛下大雨,都在院子裡處理水跡。
走到手術大門的門口,我開口,道,“丹威先生,你看一下,這邊是你的房間嗎?”
聽到聲音,他嗯了一句,半天沒有做反應。
我有些擔心外麵的傭人會進來,一時間再次開口道,“丹威先生,你……”
猛地他突然抬眸,睜開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不由心中一陣,驚出一身冷汗,張了張口道,“丹威先生,你……”
“彆惹怒先生,他比你想象中更可怕。”隻是一句話,說完,他便直接轉身有些搖晃的走開了。
我愣在原地,一時間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我隻是想看看她們,還好嗎?”看著丹威的背影,我開口道。
他開口,“死不了。”
我一時間癱坐在地上,有些崩潰,真的就隻能這樣了嗎?
如果去求鮑坤呢?
想到這裡,我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向廚房裡,拿起放在廚房裡的刀子。
劃向手腕!
這種感覺,我太熟悉了,孩子離開的那段日子,我體會過無數次。
……
昏迷在大廳,最後一絲意識裡,我看見了急匆匆跑進來的傭人,心裡鬆了口氣。
再次醒來的時候,毫無懸念,我是在醫院,不出意料的,我看見了鮑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