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道,“怕也不怕,害怕是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一旦你出事,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怕是,我知道,你做任何事情都會有把握,不會將我們置於險地。”
他開著車,目光深邃無底,“如果,我說,這一切我都沒把握呢?”
我愣了一下,見他定定看著我道,“沈姝,無論任何情況,都要先保護好自己的安全,不用管我,任何情況下都是,保護好自己就行。”
我愣住,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會和我說這些話,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麼了,懵懂的看著他道,“傅慎言,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他淺笑,沒有回答我了,將車子開到了酒店。
回到酒店,我有些疲憊,洗完澡出來後,原本是有很多事情要問他的,但是因為太困,不知怎麼的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次日。
我醒來的時候,傅慎言已經起床了,在陽台上打電話。
聽到動靜,他掛了電話,看著我道,“一會要去霍家,洗漱一下我們就過去。”
我點頭,這事我來澳門就知道了。
霍家。
一路上傅慎言多多少少和我講了一些霍家的事,霍家是百年家族,抗戰時期靠倒賣武器發家,後來戰亂傅爺爺被人帶回內地,在內地長大,國內平靜了幾年後,霍爺爺莫名其妙被拉去打仗,後來認識了一群老戰友,也就是那個時候傅爺爺和霍爺爺認識,當然其中也包括歐陽諾的爺爺歐陽章,這些老戰友都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所以這些年雖然各隔一方,但是大家都互相惦記著。
霍爺爺當年打完戰才從內地回到澳門繼承家業,聽說是因為霍家的幾個兒子都不知道怎麼的病的病死,意外死的意外死,所以沒辦法才將原本在內地長大的霍爺爺找回來繼承家業。
豪門裡的是非恩怨,多半都是錢財惹的禍事。
和傅慎言一同走進霍家,諾大的彆墅裡,所有的建築都透著古典優雅的氣質,庭院樓閣,假山池塘,花園竹林,這霍家大宅不像是住宅,倒是更加像一座庭院公園。
跟著傭人進了大廳,裡麵已經站了不少人了,男女老少都有,想來都是霍家的子孫們,沒見著霍老,不過看大廳裡這些人的臉色,想來霍老的情況並不好。
“傅先生,傅太太,老爺在樓上,請你們上樓一見!”說話的,是霍家的管家,看年紀已經有五六十歲了,為人穩重沉靜。
我和傅慎言在他的帶領下上了二樓,進到一間充滿了濃烈的消毒水和藥味的房間裡,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客廳裡一便寫東西一邊和一旁的傭人叮囑,看樣子應該是交代怎麼照顧病人。
“裡麵請!”管家開口,將我們帶著進了臥室裡。
臥室裡的藥味更濃了,床上躺著一個老人,床邊掛著輸液的支架,支架上帶掛著輸液瓶,管家進去,開口道,“老爺,傅先生來了。”
床上的老人聽到動靜,試圖從床上起來,一旁的女傭走過去,將他扶起來,靠在了穿上,老人將目光看向我和傅慎言的方向。
長時間的病痛,讓眼前這會老人家看上去麵黃肌瘦,格外的病態,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終結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