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最近在四處聯係找,可是心裡擔心四季的病情,她已經化療了幾次了,但是效果並沒有那麼理想,而且每一次化療對於她來說都是一次折磨,我現在連見她都沒有勇氣,我總覺得她生病和我拖不了關係。
可此時我若是直接和傅慎言著急也沒有用,努力壓下了情緒我看著他道,“對了,今天怎麼了?喬謹言不是一直對陸欣然都挺照顧的嗎?為什麼突然態度變化那麼大?怎麼了?”
他摟著我,開口道,“大概也是著急了,欣然不願意和他結婚,又要一直纏著他,依賴著他,其實男人和女人一樣,到了一定的年紀總會有一些擔心的,喬家家長一直在催促謹言的婚事,這麼多年了,謹言自己心裡也著急了,他骨子裡是一個特彆傳統的人,和長輩們的想法相差無幾,也覺得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到了一點的年紀,該做什麼就要做什麼!”
“他年紀不小了,欣然不願意和他結婚,就這麼耗著他,讓他一直在彷徨,他自己也挺著急的,而且,我剛才也告訴他,你懷孕了,這意味著我們每一個人都開始穩定下來,要為我們的這一個小家努力付出了。”
我聽著他的話,一時間突然發現,不知不覺間,傅慎言似乎和以前很不同了,以前的他野心勃勃,似乎是一個要登高頂峰的人,他的野心就像是古代的帝王,想要開疆拓土,可如今卻似乎不一樣了,他把心和所有的溫暖都定格在我們這一個小家裡。
見我愣愣看著他,他抬手摸了摸鼻子,“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我淺笑,開口道,“我是在想,我以後啊,一定要做一個好媽媽,不能再像以前那麼人性,胡鬨了。”
他微微笑了,“嗯?就隻想做一個好媽媽嗎?”
“還想做一個好妻子!”我歪在他懷裡,開口道,“等四季的病好了,等孩子出生,等一切都好起來。”
是啊,似乎這所有的一切都在等,可是除了等,我們也隻能等。
想起喬謹言的事,我不由開口,“他將陸欣然趕走,是打算找一個京城的名媛結婚嗎?”
傅慎言微微沉默了一會,突然很認真的看著我道,“有時候男人的愛情和婚姻是可以分開的。”
我愣了幾秒,突然就懂了,對啊,縱然喬謹言對陸欣然多麼喜歡,可以陸欣然對出生根本不可能進喬家,我們沒辦法否定的一定就是婚姻裡的勢均力敵。
陸欣然除了一無是處的感情,彆的沒有辦法給喬謹言帶去任何有用的東西,喬家接受不了,野心勃勃的喬謹言也接受不了,陸欣然就好像一個陪著孩子長大的玩偶,一旦孩子長大,就算玩偶再好,終究沒有用了,都是要被放進倉庫的。
我仰頭看著傅慎言,沒開口,就是很認真的看著他。
他被我看得有些久了,不自在,開口道,“怎麼了?”
我抿唇,格外認真道,“那你對我的感情裡,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我是一個功利主義的人,我從不單純的認為兩個人在一起,僅僅靠的隻有所謂的感情,一定還有其他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