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有點頭疼,“歐陽諾,也許穆深並不適合你,你這樣的女孩子值得更好的。”
電話那頭開始了漫長的沉默,片刻後,歐陽諾冷靜下來,開口道,“沈姝,你是不是知道穆深的事情?他是不是又重新找了彆人?喜歡上彆了?所以你才說這種話?”
我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話,好像不太對,有點愣住了,開口道,“沒有,我就是不想讓你把自己整個人都陷在感情裡,所以提醒你,好了,你先彆胡思亂想了,我這段時間有些忙,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約著你和黃文惜吃飯,對了,黃文惜最近怎麼樣了?”
歐陽諾是一個直神經的人,所以我剛問完,她就從情緒裡出來,認真道,“她還好,不過我總覺得她有些奇怪,她老是喜歡一個站在窗邊吹冷風,又不太喜歡說話,偶爾說一句話也是奇奇怪怪的,像個病人一樣,你說她也是的,她這樣子做生意根本不合適,有時候和客人談生意,人家看著她的樣子都覺得有點陰陰森森的,都覺得不吉利,都不願意和她談生意了。”
說到這裡,她又道,“對了我昨天不小心在浴室撞見她洗澡,發現她左胸上的側邊有一條長長的傷疤,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以前受過傷,我也沒敢問她,沈姝你和她熟悉嗎?我和她認識的時間不久,所以不太了解,我有點害怕。”
我微微蹙眉,開口道,“她沒什麼問題,隻是因為她父親的事情,患上了抑鬱症,按照她目前的情況,她應該還是能控製好自己的,你平時沒事就和她多聊聊天,開導開導她就行了。”
“啊?”歐陽諾驚訝,“她有抑鬱症?我怎麼不知道啊?還有你怎麼知道的?你和她認識多久了,你怎麼就知道那麼多?”
我扶額,有點佩服歐陽諾著腦子的容量,剛才還為了穆深死去活來,現在就開始咋咋唬唬的驚訝黃問惜的事情了。
一時半會我也和她沒辦法說清楚,我便開口道,“之前我在A市的時候和她見過,多少知道一些,她確實不適合做生意,但是可能是因為她父親的關係,所以她才執著的想要做生意,你也彆多想,平時沒事多陪陪她就好了,穆深的事情就彆多想了,他要是想見見你,他一定會給你打電話找你的,不然你心裡也清楚,他要是不想見你,怎麼你也沒辦法辦法找到他。”
和她掛了電話,我原本是打算去醫院的,但是想到傅慎言可能沒有吃午飯,我便在市中心的美食街上走了一圈,買了一些平時他喜歡的東西。
程雋毓的骨髓配型不成功,現在唯一能做的辦法就是儘快去一趟A市,我也不清楚穆深給我的名片有沒有用,但是總要試一試的!
給林宛打了電話,問了莫知騁的情況,不知道傅深言和他說了什麼,聽林宛說,他好像冷靜下來了,沒有急著去A市。
買賣器官這事,無論怎麼樣都不應該走,可這些話是說給那些沒有經曆過生死麵對自己子女沒有危險的人說的。
一旦有人家裡出了一個生病的孩子,恐怕這話就要改口了,這世界上,隻有父母才會心疼自己的子女,外人不過看一個熱鬨而已。
回到傅氏,大樓下我乘著電梯同幾個員工一同上了樓,見時不時的有人看著我,我不由蹙眉,想著是不是自己哪裡有什麼異樣,但自己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
不由有些蹙眉,是人都不喜歡自己被人盯著打量,所以我臉色沉了下來,看著電梯裡的幾個人開口道,“你們是那個部門的?”
我突然開口,難免會嚇到人,那幾個人愣了一下,看著我道,“宣傳部的。”
我點頭,沒開口了,此時倒是幾個人都沒有開口,保持安靜了。
隔了一會,那幾個人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道,“夫人,你是要去見傅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