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服拖著不好走路,換了好行走!”畢竟是漢服,太繁瑣了,人又多,走來走去,難免會被踩到,所以我換了。
見他看著我,我倒是有些奇怪了,“難不成你是打算讓我一直穿著?”
他笑笑,沒開口,倒是喝了不少酒的韓宇開口道,“傅總這是打算讓你美美的唄……”
“行了,走吧,你沒吃東西吧,出去吃點東西!”傅慎言拉著我準備朝著外麵走,我看韓宇話都還沒說完,有點懵住了。
一樓,韓宇和胡雅去敬酒了,三叔帶著陽陽吃得差不多了,看的出來今天他老人家還挺高興的,喝了幾杯小酒。
看著我道,“沈姝,你和傅總當初辦婚禮的時候,是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我愣了一下,笑道,“是傅爺爺辦的,是西式,中式禮儀繁瑣,爺爺年紀大了,太操心了,所以就辦了一個西式的。”
三叔微微一愣看著傅慎言道,“傅總啊,不是我說啊,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小殊補一個婚禮?這實在不行就辦一個結婚紀念日什麼的,女孩子嗎,都是要儀式感的,這和十歲三十歲沒有關係。”
傅慎言淺笑,倒是順著他的話道,“三叔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我瞧著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像兩個孩子一樣,不由笑道,“我們都結婚那麼多年了,還辦什麼婚禮。”
“話可不能這麼說!”三叔開口,“這無論什麼時候,兩個人都得有點生活的樣子,這夫妻之間啊,要的就是互相牽掛惦念,給彼此關心愛護,像你這麼說,生活得過的得多無趣啊!”
傅慎言點頭,笑道,“三叔說的是!”這男人一雙漆黑的眸子看向我,含著笑意,“沈小姐,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傅慎言!”
我蹙眉,嘴角抽了抽,看著他道,“你這是乾什麼?”
“當然是求婚啊,這都看不懂!”三叔喝了酒,說話也豪放起來了。
我懵了一下,冷不丁的就見傅慎言挪開了麵前的椅子,隨後單膝跪了下去,手裡舉著一枚戒指。
這完全不在我的預知裡,有點太突然了,原本舞台上的大屏幕上是胡雅和韓宇的合照被換成了一個看上去十分稚嫩的女子。
那照片我看著格外熟悉,猛地想起來,那不是我當年剛進入江大的樣子嗎?那一年我才十八,在江大的圖書館門口,手裡好抱著剛從圖書館裡借出來的書。
“有些人的遇見,從第一眼就已經注定了是一輩子。”傅慎言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那年你十八,我二十三剛接手傅氏,你素麵溫婉,眉目裡都是清冷,那時我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清冷寡淡的女子,算不上喜歡,但那一眼記憶深刻,謹言無意拍下的一張照片,成了我多年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