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恩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呢?二十幾年的朋友啊,說不要就不要我了。
傅慎言也不急著勸我,大手一下又一下的在我背上安撫,留給我足夠的冷靜時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大概是哭累了,無精打采的呆坐在地上,傅慎言這才起身,將我抱進臥室。
蓋好被子,傅慎言就轉身,準備去洗澡,我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腕,不想讓他離開。
“慎言,木子走了,喬恩也不要我了,我是不是真的很不好,所以他們才會離我而去。”
聞言,傅慎言眉間一緊,在床邊坐了下來,語氣低沉,“木子的死是個意外,誰都不想的,至於喬恩,他結婚生子,早晚要有自己的家,況且,他變得那麼快,也跟你沒關係,彆拿他們的錯懲罰自己。”
他頓了頓,反將我的手握緊,笑著說,“我一直在,不是嗎?”
我皺眉,心裡還是不踏實。
在一起的確不容易,可幾十年的感情都能被抹殺,我和傅慎言的十年,真的經得起考驗嗎。
但我沒有反駁,哭得太久讓我的眼睛疲倦酸脹,盯著傅慎言看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我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裡,我,木子,還有喬恩,我們又回到了高中的時候,一起在大樹下乘涼,看彆的小孩子鬥蛐蛐,木子最不怕事,招惹那群小孩的領頭,喬恩一個人衝上去和他們扭打在一起,頭都被打破了,也不說一句疼,像個勇敢的角鬥士。
但是醒來,身邊隻有傅慎言真實平和的睡顏。
我伸手在他臉上摸了摸,有些事情終究是回不去了。
......
為期十天的激素治療,終於成功在我體內取出了成熟的卵子,受精的過程很成功,隻要再等三天的培養期一過,就可以正式移入子宮了。
也正是今天,傅慎言沒有照常把我送回家,而是親自把我帶到了傅氏。
剛坐下沒多久,傅慎言就從桌洞裡找出一份文件,打開了遞給我。
我一臉莫名的接過來,看了看題頭——傅氏集團股權責任授權書。
傅慎言要我將手上股份依法持有的權利轉交給他,由他全權代為行使。
我不解,放下文件問他,“這跟GW的融資案有關係嗎?”
雖然傅慎言上次分析了融資的必要性,但跨過融資,我始終覺得風險太大了,目前仍有所保留。
傅慎言點頭,“不能說完全沒關係,雖然我還沒點頭,但你簽了授權書,免不了之後我會代替你做出選擇,但最重要的是,再過幾天試管的事就正式落定了,這個孩子來的不容易,在不知道GW究竟懷有什麼目的之前,我不希望你被他們盯上,因此,不止是代理行使股權這麼簡單,你在傅氏的所有職位,也會被一並取消。”
傅慎言雖然有自己的考量,但他這樣的做法還是過於一言堂,讓我多少有些被架空的感覺,“你是在跟我商量,還是通知我?”
“都可以,你希望是什麼?”傅慎言聳了聳肩,目光坦蕩。
我看著他無所圖的樣子,無可奈何,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擔心也不是完全心血來潮,之前出了那麼多意外,多少也是因為我們行事太張揚了,傅慎言也隻是想,在這次懷孕之前,讓我淡出公眾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