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傅慎言在電話裡的提醒,我這才後知後覺的感到害怕,也許某些事情正在悄悄發生,隻有我不知道。
這天夜裡,我睡得很早,迷迷糊糊聽見樓下有桌椅板凳摔倒的聲音,便起身穿了衣服下樓。
等我走到樓梯口,那些嘈雜的聲音已經變成了打鬥聲,往下看去,整個客廳十幾個保鏢正圍著一個男人。
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是張嫂聽見動靜,帶著還沒睡醒的四季走了出來,我趕緊把她們叫住,“沒事,張嫂,把孩子帶進去。”
這種場合,可不適合老人和小孩子。
看著四季進了房間,我才又看向樓下,那個穿著明顯和保鏢不同的男人,此刻已經力有所怠,逐漸被占了上風,連續被打了好幾下,終於,五個保鏢一起擁上去,將人製服在地上。
我全程一直緊繃著神經,這時才鬆了一口氣,卻擔心情況有變,也不敢下樓去,隻是站在欄杆處,居高臨下的問,“什麼情況?”
傅慎言不在,我就是這個家的主人,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臨危不亂,才會讓保鏢們有主心骨。
領頭的保鏢聽見聲音,往我的方向走了兩步,才抬起頭來彙報,“太太,這個人剛剛潛進來,被我們發現,現在已經製服了,待會兒就先關到地下室去。”
“嗯,做得好。”我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審問的事,始終是傅慎言手底下的人更有經驗。
得到我的同意,保鏢們就把人押了起來,準備送進地下室,然而剛走沒兩步,那人卻突然大吼一聲。
“沈姝!”
這聲音……是顧翰?!
“等等!”我立刻把保鏢們叫住,“把人帶過來。”
從剛才就一直站在樓上,隻能看見樓下這群人的腦袋,男人被製伏之後,臉貼著地,我也沒有看的機會,自然認不出來,但聲音撒不了謊,顧翰的聲音我太熟悉了。
保鏢們要保證我的安全,也不敢把人送的太近,隻是原地停住,其中一人用蠻力將男人的臉掰起,望向我的方向。
四目相對的瞬間,我被驚到了。
這個滿臉胡渣,眼神滄桑的男人,的確是顧翰無疑,可他又真的是顧翰嗎?
“放開他。”顧翰會傷害任何人,除了我。
保鏢們左顧右看,畏懼於陷我於危險惹惱傅慎言的前提,一個都不敢鬆手。
“鬆手!他是我的朋友!出了事我來承擔!”
保鏢這才放開顧翰,退到門邊去。
我歎了口氣,慢慢走下樓去,“要來見我,為什麼不直接說?何必半夜潛進來。”
“你以為我沒有?”顧翰冷眼看著我,“如今見傅太太一麵,真是難於登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