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所掛在沈氏名下,按理說不會有人上門鬨事,但爭執持續了一會兒,似乎連盧文飛也出麵了,卻始終沒擺平,外麵仍然熱鬨的很。
我坐不住,便開門去看。
盧文飛領著幾個律所的員工擠在茶水間門口的走廊,圍在中間的男人戴著眼鏡,穿著灰格子西裝,臉色很是難看,不像是來找茬的,倒像是不滿服務的客人。
“怎麼了?”我走過去,保持老板該有的從容,微笑著。
聽見聲音,眾人都朝我這邊看了過來,眼鏡男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神色晦暗的在我身上打量。
盧文飛走到我身邊,小聲耳語,“客戶的糾紛對象是趙家,沈總吩咐過的,咱們就隻管正經做生意,暫時不要明目張膽的得罪那幾家人,我本想好言好語的打發了,但他說什麼都不走,說要到律師協會投訴我們。”
我抬頭看了看眼鏡男,點頭表示知道了。
“看來這兒,是你說了算了?”眼鏡男沉著臉問道。
“是的。”我笑了笑,側身指了指辦公室的方向,“這位先生有什麼事不如到裡麵去談,我這還有彆的客戶,無謂互相影響。”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倒是要看看,這家夥找到沈家的地方,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眼鏡男聞言思考了一下,便抬腳走向我的房間。
剛坐下,眼鏡男便率先開了口,“既然留下我,就表示你們事務所準備接下我的案子了吧?”
他交疊雙腿坐在我對麵,雙手交叉擺在膝上,大拇指百無聊賴的交替轉圈,看這氣質,並不像是普通的老百姓。
垂眸想了想,我表現的格外淡定,“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秦百萬。”眼鏡男道。
百萬?
原諒我最近心態過於隨性,這個名字讓我忍不住抬了抬眉,有些吃驚。
秦百萬的名字,和麵前的斯文男人,實在不是很搭。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男人又補充了一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柏是鬆柏的柏,不是百萬的百,我的名字可沒這麼俗氣。”
被他戳穿的這麼快,我有些尷尬,“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