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安呢?”我嚴肅的問道。
沈鈺有些懊惱,“來日方長,我會找機會把他接回去的。”
“來日是哪一日?”我追問道,“六年都沒辦到的事,以後就能做到?”
聞言,沈鈺的臉徹底沉了下去,“這是誰都不想看到的,我要集中精力找你,隻能放棄之安的監護權,我是商人不是上帝,慕容之安判給了慕容家,他已經習慣那個家了,就算現在強行把他帶走,他能習慣嗎?”
沈鈺越說越激動,臉上的青筋隱隱浮現,強壓著火氣,冷靜了一會兒才又道,“小姝,過去六年了,你不能,我也不允許你再那麼優柔寡斷,繼續接觸傅慎言和他的家人,下一次也許就是真的石沉大海......”
“你的意思是,六年前那場事故,是慕容家的人在搞鬼?”我一臉莫名,“可傅慎言給我的資料上明明寫著,要炸了整座島,和傅慎言,沈鈺,也就是我,用歸於儘的人,是穆深,不是嗎?”
“死過一次的人了,居然還相信傅慎言的鬼話,”沈鈺鄙夷道,“那不過是為慕容家開脫的幌子罷了,你以為當年的小島是什麼地方,沒有慕容家的人裡應外合,穆深在公海就會被截停秒殺,怎麼可能堂而皇之的把炸藥搬上島去。”
這樣說的話,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難怪穆深一個小混混,也能翻了天。
可傅慎言為什麼要撒謊?
難道他一開始就知道我是沈姝,卻故意要擾亂我的視線?
沈鈺見我神色糾結,有些不耐煩,“彆糾結這些了,我還不了解你,就算知道慕容家乾了多少喪心病狂的事,有傅慎言在,你不會對他們怎麼樣,要不是知道你的心意,在納斯達克敲鐘的那一刻,我就把傅家收拾的乾乾淨淨......”
“誰說我不會?”我看著沈鈺,眼裡沒有一絲波瀾,“傷害我的人,有什麼資格替我養孩子?”
沈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才傾身靠近桌麵,十指交叉擺在桌麵上,似信非信的問道,“我對付傅慎言,你不心疼?”
“傷害我的是慕容家的人,又不是傅慎言,對付他做什麼?”再怎麼說傅慎言也是我孩子的父親,傷害他,之安也會難過,這麼做不劃算。
沈鈺失笑,“難道你不知道,傅慎言現在就是慕容家的擋箭牌?你以為沒有傅慎言的堅持,我會不得已把之安交出去?”
看起來情況的確很棘手,不能丟下之安,卻又不能把傅慎言怎麼樣。
考慮了一會兒,我立刻有了主意,笑著問沈鈺,“好哥哥,咱們家的雇傭兵真是全球最頂尖的嗎?”
沈鈺沒想到我會問這個,想了一下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想乾嘛?”
“哼哼......”眯起眸子,壞笑的看著沈鈺謹慎的臉,我說道,“替我綁兩個人?哦,不,一個,綁一個就行。”
綁了一個,另一個會乖乖的聽話的。
“綁誰?”沈鈺說道。
我抿了抿唇,大聲道,“傅慎言。”
“綁他?”沈鈺挑了挑眉,“綁他做什麼?綁起來教訓一頓出出氣?可彆,你忘了從前你恨他的時候了,事情一過,又愛的死去活來,回頭再算到我頭上,這冤大頭我可不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