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林竭儘全力的獅吼功,再經過喇叭的放大,差點沒把我耳朵震聾,但總算初見成效。
群起而上的人群默契的朝我們這邊看過來,會所大廳猛地安靜下來。
莫菲林也不覺得尷尬,反而大大方方的把喇叭放到嘴邊,繼續聲音碾壓,“我知道你們個性老外,哦,不,你們就是老外……”
“Okay,那就直接一點,我提醒你們,這裡是華夏,不要把國外那套強買強賣帶到這來,十分鐘,十分鐘之內再不從老子的會所退出去,我保證你們每一個都有機會,好好跟咱們的邊防警察過過招!”
說到最後,她還小聲的罵了一句,“淦,之前挖牆角的事兒姑奶奶還沒算賬呢,自己找上門來了!”
那些黑人的打手麵麵相覷,大概還沒反應過來其中的嚴重性。
一群M國黑幫社員突然現身華夏首都,先不說他們有沒有作奸犯科,光是這群人站在街上,就足夠造成群眾恐慌的了。
也不用找什麼關係,相信隻要一個舉報電話,公安部門一定很樂意警民合作,好好的給奎恩這幫人長長記性。
陸欣然最是清楚莫家人的手段,一番權衡之後,終於還是將大部分的黑人都叫了出去,隻留下幾個守在身邊,保證自己的安全。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和莫菲林才抬腳走進去,簡單安撫了一下店員的情緒,這才和陸欣然麵對麵的談判。
陸欣然這麼囂張,不過也是狗仗人勢罷了,真正得益的是他背後的骷髏幫,“我知道你背後的人是奎恩,回去告訴他,這種三天一小鬨五天一大鬨的行徑真的很沒品,如果再出現這種情況,彆說是合作了,連普通朋友都沒得做。”
被我看穿,她居然沒有表現出絲毫不安,反而露出狡猾的笑容,“沈姝,這就是你不對了,怎麼能這麼看待奎恩先生呢,今天我來純屬是私人原因,跟他可沒有任何關係,你這麼說,奎恩先生聽著可是要不高興的。”
她在這故弄玄虛,我就能高興了?
我又不是住海邊的,彆人高不高興與我何乾,“那你就說說看,什麼原因能讓你光天化日的私闖民宅,如果不是合理合法,我不排除使用法律手段維權。”
“放心,我不會讓你如願的。”陸欣然抬起雙手交纏在胸前,底氣十足,“我敢站在這,自然是得到了會所的主人同意的,是你的女兒,親口承諾,要將會所交於我管理的。”
“嗬,”莫菲林聞言冷笑出聲,“你在做夢嗎?你知道這會所對於四季意味著什麼嗎?視若珍寶的東西,會舍得讓你一個外人插手?”
她說的正是我心中所想,我也就沒再插話,冷眼看著陸欣然,同樣表示懷疑。
“外人?”陸欣然垂下眼瞼笑了笑,既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任何被刺激到的感覺,從善如流的說道,“凡事順其自然,今天是外人,可不代表一輩子都是外人,誰說的定呢,你說對嗎沈姝?”
為什麼又要內涵我?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對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沒什麼耐心,也不想被成功的激怒,便強壓下心中的氣憤,不鹹不淡的說道,“你想做什麼,我不感興趣也沒興趣知道,總之今天有我在這,四季的東西,誰也彆想搶走。”
說到這我停頓了一下,一個眼刀瞪著陸欣然,“你要是覺得有本事和我硬碰硬,那就試試。”
以往每一次她都躲在彆人後麵,軟綿綿的吹著耳旁風,叫我受儘委屈,大半輩子都過去了,我也不介意正麵碰一碰,正好把心裡的怨氣都一次性出了。
這個世界不是誰示弱誰就有理的。
陸欣然接收到我視線裡的敵意,目光也逐漸夾雜了些許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