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我顧不上“憐香惜玉”,直接用胳膊肘抵住傅慎言的下巴。
俯身湊上去,半個身子的力量都壓在他喉嚨的位置,兩眼瞪圓了,用眼神威脅,表示“不說實話就死定了”!
傅慎言的臉由於缺氧一點點憋紅,卻完全沒有要反抗的意思,強撐著保持微笑,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卻依舊守口如瓶。
看樣子,他準備嘴硬到底。
我不得不犧牲色相,收回壓住傅慎言的手,順著他光滑的脖子將手探進去,隔著襯衫,探索著線條分明的肌肉,“老公~你就告訴我實話嘛,大不了今天晚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不好~”
傅慎言的呼吸明顯重了許多,但隻維持了不到五秒,就被理智占據上風。
他伸手繞過去扶著我的背,撐著沙發坐了起來,保持著這樣曖昧的姿勢,試圖跟我講道理,“一碼歸一碼,晚上的事晚上再說,至於真相,你看到的就是真相,陸欣然心裡過不去從前那些事,想找人出出氣,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受氣,總好過你被欺負。”
傅慎言頓了頓,忽然搭上我的胳膊,溫厚的掌心在上麵來回摩挲,“彆再費力做那些反常的事了,不適合你。”
我的表情一點點變冷淡,譏諷的看著他,“未必人就不可以改變,或許以前不敢做的事,現在看來通通都不算什麼了呢?”
苦肉計奏效一次之後,我大概是嘗到了甜頭,覺得好像就算假戲真做也沒什麼,至少能證明在傅慎言眼裡,沒有任何事情能比得過我的安危重要。
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世上這麼多癡男怨女的原因吧,他們總是用這種不成熟的,傷害自己的方式去證明愛,消磨愛,到最後天各一方,永不相見。
傅慎言對這句話的態度近乎憤怒,太陽穴附近的青筋因為激動而暴起,臉色難看到不行。
我坐在他腿上,他捏著我的肩膀,四目相對,距離那麼近,又那麼遠。
沈鈺就在這個時候,急急忙忙的拿著文件走進來,看見我們倆的姿勢,猛的一哆嗦,“乾嘛乾嘛?白日宣,淫啊!這還站著一個大活人呢!”
被他這麼一攪和,什麼氣氛都沒了,趕忙從傅慎言身上下來,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發問,“這個點你不陪桑韻在娘家好好待著,回來乾嘛?”
“得,”沈鈺一手插進兜裡,踮起腳尖抖了兩下,“嫌棄我打攪你們的好事?我走行了吧?”
說著就要轉身,我立刻將人叫住,“好了,彆開玩笑了,說正事吧。”
抬起下巴,指了指他手裡的文件,“這什麼呀?”
沈鈺後知後覺的把東西舉起來看了一眼,就隔著沙發遞過來,“你之前找我要的東西啊,我也沒想到那家夥把東西保存的這麼完整,一個電話,就送過來了,還要不要了?”
“當然要了。”我忙把東西接過來,不出意外的話,這裡麵應該有當年陸欣然被強的所有相關資料。
傅慎言見我不再糾纏他,放鬆下來,提起茶壺給自己倒水,掃了一眼我手裡的文件袋,隨口插話,“什麼東西?”
沈鈺先我一步作出解釋,“當年調查陸欣然意外懷孕的曆史遺留。”
彼時我正好把文件抽出來,傅慎言聽了沈鈺的話,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把杯子往桌上一摔,伸手就來搶奪我手裡的文件。
我下意識保住文件,兩人同時用力,文件瞬間一分為二,連帶著外麵的紙袋都沿著邊線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