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你這跟空手套白狼有什麼區彆,霍天臨能不能找到人尚且未知,卻要我不計較你多管閒事,讓我的人生橫生枝節?跟傅慎言這麼久,算計的本事長進不少嘛?”歐陽諾陰陽怪氣的,看樣子是不打算鬆口。
彼此的人生觀早已踏上不同的平行線,再爭執也隻是浪費時間,我隻能開始打太極,“除了這個,你還有更好的選擇嗎?殺了我出這口氣?可是這樣傅慎言會放過你嗎,沈家呢,還是你忍心讓孩子回家之後,又不得不跟著一個殺人犯浪跡天涯?歐陽,各退一步,放過彼此吧,往後你就會知道,離開慕容謹,對你來說隻有好處。”
歐陽諾眼裡憤怒的光並未熄滅,沉默著和我僵持了幾秒,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低眸盯著我手裡的電話,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現在就當著我打給霍天臨,我親眼看著。”
我愣了一下,無奈的苦笑著,她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一個電話而已,我還不至於出爾反爾,假意施恩。
話是這麼說,為了讓她放心,我還是立刻撥通了霍天臨的號碼,交代事情之後,又給雙方推了微信。
歐陽諾看著微信上霍天臨通過驗證的消息提醒,目光終於緩和,但很快,她勝利再次升起尖銳精明的光芒,斜睨了我一樣之後,迅速收起手機,轉身鑽進了車裡,“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的。”
說完,“嘭”的一聲關上車門,飛馳而去。
也許是有過同樣失子的經曆,如今看見歐陽諾這般神經質,也不覺得生氣,反而替她可惜。
尋找孩子本身就是一件苦樂自知的事,上半程她被迫參與慕容謹的計劃,希望下半程,她會遇見心軟的神。
和歐陽諾分開之後,我就一直在等,等著慕容謹出現,但是一天過去,音訊全無。
我唯有不斷安慰自己,這是正常的,慕容謹不會按照常人的思路走下一步,否則就不是慕容謹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晚上手機響起的時候,我幾乎是撲過去的,結果一看是沈鈺,腳下一歪,直接就倒在了沙發上。
低頭一看,腳踝腫了好大一塊,忍著疼揉了一下,這才按下接聽鍵,“喂?”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沈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
怕他擔心,又調整了一下,才平靜的回複,“手機在房間,剛上來。”
“嗯。”沈鈺沒有起疑,自然而然就扯開了話題,“慕容謹今天一天都沒離開彆墅。”
“是嗎?”我扶著沙發坐了起來,“這倒是在我意料之外。”
“這人一琢磨就容易鑽牛角尖,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話是占理的,就是不怎麼好聽,我想起傅慎言昨晚的奇怪行為,趕忙插話道,“對了,你不是有人跟著傅慎言嗎,他今天沒出什麼事吧?”
“我的好妹妹,你知道,現在全天下最安全的人就是他,慕容謹一天做不到消除你對傅慎言的愛意,就一天不會允許他死,你操這份心乾嘛?”沈鈺這話酸酸的,大抵是暗地裡又在和傅慎言置氣。
我隻好將昨晚的事都說了,“......現在也沒回複,不操心行嗎?”
“你就是找虐,傅慎言什麼樣子你還不清楚,沒交代的事他又不是第一次乾,有什麼好緊張的。”
吐槽傅慎言應該是沈鈺作為哥哥一個極大的樂趣,但我現在並沒有心情配合,隻要故作嚴肅,“沈鈺!”
“okok,我說,行了吧,其實也沒什麼特彆的,除了跟盧卡斯那幫人混在一起之外,就去了一趟公證處,之後就一直待在四季的會所,再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