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陷入了一場無聲無息的博弈,他等不及,我也不願讓步,誰都不想被占便宜。
最終還是我擔心錯過傅慎言明天的行程,匆匆又發送了一句話,“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霍天臨爽快的接受了,【那再好不過了。】
看著這句假仁假義的說辭,心底猛地生出一股悲涼,人在高處,身家千萬,難道就真的要失去人情味?
或許霍天臨有自己的考量,但我隻慶幸和他交情尚淺。
人啊,還是得有人味兒。
——
翌日。
上午八點半,我開車守在九城華庭彆墅區出口。
傅慎言的車在十五分鐘後出現,等他開出小區門口,我迅速踩下油門,衝上前將他截停。
不等傅慎言反應,我下車拉開他副駕駛的座位,乾脆利落的彎身坐了上去,然後自顧自的開始係安全帶。
“你來做什麼?下車!”傅慎言有些煩躁的命令我。
“你去做什麼,我就去做什麼,開車就是了,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我抱緊了安全帶,坦然靠在椅子上,完全沒有挪腚下車的意思。
傅慎言濃眉一皺,作勢就去解自己的安全帶,我知道他想來硬的,將我拉下車,直截了當的說道,“馬上就九點了,時間不等人,有些機會錯過了,想重新來過可沒那麼容易,你確定要和我在這裡浪費時間?”
聽“毒狼”的稱呼就知道,她的手腕有多硬,要是第一次見麵就不守時,恐怕傅慎言之後也搭不上這根線。
傅慎言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最終還是放棄了掙紮,“到了地方老實呆在車上,彆亂跑壞事。”
我聳肩,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看情況再說唄。
傅慎言顧不上閒聊,車一倒,就從旁邊開出去,隨即加快了速度。
車剛開十多分鐘,暖氣就起了作用,溫度上升的同時,車廂裡香水的味道也逐漸變濃。
傅慎言的喜好這麼多年都沒變,還是那一款,我故意調侃他,“分開這麼久了,香水都沒換,其實你還是念舊。”
傅慎言側目掃了一眼,然後不解風情的說到,“香水和人可不一樣。”
okok,知道你要避嫌,你還是閉嘴吧,我不想聽。
我翻了個白眼,也失去了逗他的興趣,一路無話。
九點五十五分,終於到達目的地。
毒狼的人顯然也很重視這次會麵,樓下放風的人圍了一圈,光是車就有六輛。
“待著彆動。”傅慎言神色凝重的扣上西服的紐扣,說完,便打開車門下去。
我來找他,是為了刺激慕容謹,雖然有私心,但並不想陷傅慎言於險境,因此看見外麵這麼大的陣仗,也就不打算下去搗亂。
但顯然嗎,到了這裡,人身自由我說了不算。
傅慎言上樓不到五分鐘,我就被巡查的保鏢發現,並且強製下車,帶進了對麵的爛尾樓。
上到二樓,我就見到了霍天臨口中的“毒狼”。
正如他所說,的確是個美貌豔麗的女人,但年紀和我相差無幾,已經算不上傾國傾城了。
“毒狼”穿著一身簡潔的白色西裝,看起來乾練又穩重,坐在傅慎言對麵,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如果不是爛尾樓的氣氛襯托,乍一看隻是尋常的生意夥伴談項目的場景。
保鏢押著我一步步走過去,“毒狼”的臉也越發立體,我越看,就越覺得熟悉。
很快,傅慎言也發現我被抓住,起身解釋,“邢小姐,我們的交易她不知情,這是個誤會。”
是她沒錯了,邢菲,邢氏生物製藥有限公司的最年輕的女總裁。
我震驚了,製藥救人的良心企業家,背後居然乾著du品交易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