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了一下情緒,伸手將雜誌撿起,對著畫質最好的一張饒有興致的查看,開玩笑道,“拍的我挺上鏡的。”
“上麵寫的更精彩。”慕容謹又道。
他句句帶刺,我也不惱,淡定翻開後麵的報道,麵色輕鬆的念出來,“首富攜現任大玩三人戲碼,沈x當場抓包,為求前夫回頭,甘願一同沉淪,記者不禁感歎,會玩還是有錢人!......”
自動帶入台媒報道的誇張口音,我失笑出聲,完全感受不到慕容謹生氣的點在哪裡,清了清嗓子,斂去笑意,故意一本正經的附和道,“確實,我要是老板,肯定給拍照的寫稿的加薪......”
話說到一半,慕容謹就生生捏住我的下顎,幾乎將我整個人懸空拎起。
“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慕容謹挑了挑眉,眼底寒意凜冽,“為了傅慎言,你倒真是豁得出去,嗯?”
原來他介意的是這個,看著我在所有人眼中為了傅慎言變得毫無底線,他很不爽呢。
我抓住他掐著我的手,換取喘息的機會,據理力爭,“你第一天認識我?我連沈鈺這麼一個好哥哥都可以決裂,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慕容謹的唇角向上揚著,可眼底卻噙滿了那日對陳二接連開木倉時的冷漠和血腥色,“我隻是沒有想到你原本就是這麼下賤罷了,知道嗎,你靠近傅慎言的時候,看他的眼神,說話的肢體動作,每一樣,都像極了一隻搖尾乞憐的狗!”
“我是狗那又怎麼樣!”我閉上眼瘋狂的咆哮著,說完,又睜開眼,用怨怒的目光瞪著他,磨著後槽牙說道,“我就是下賤也跟你毫無關係,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慕容謹動作一僵,手上的力氣也鬆了幾分,怔怔的愣了兩秒,隨即又惱羞成怒一般,再次用力,“沈姝,你彆不知好歹!”
“彼此彼此。”嘴裡有腥鹹的味道散開,我強忍難受,吞咽下腹,叫喉嚨的乾癢得到片刻的緩解,“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彆拿我跟你比。”慕容謹麵色漸涼,目光仍是淩厲。
“有什麼不一樣嗎,我對傅慎言窮追不舍,而你,對我欲罷不能,我上趕著送給他做玩.物的確是賤,但起碼我坦坦蕩蕩,你呢,連麵對自己的心都不敢,隻敢像個臭老鼠一樣,躲在見不得人的角落,如同從前窺視傅慎言的人生一樣窺視我!”我冷笑著,恐懼早已拋之腦後。
沒有一個獵人,會在獵物麵前瑟瑟發抖。
感情裡,先動心的一方,除了繳械投降,沒有彆的出路。
慕容謹忽然羞惱的將我扔回沙發上,背過身去不再直麵我,背影如同鬼魅,伴隨著極強的壓迫感,卻又始終沒有接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人活在世上,誰又會服誰的管教,但當那個例外出現的時候,彼此的關係注定是不同的。
“臭老鼠”這樣的詞慕容謹都能忍得了,可見喬恩分析的很到位,潛意識裡,慕容謹是將自己放得比我低的,又或者乾脆是要縱容我,無論哪一種,此刻都該再添一把火。
我索性癱倒在沙發上,擺弄著肢體作出各種嫵媚自在的姿勢,自言自語道,“要麼,你就殺了我,不然的話,今天這樣的事兒,以後你還得多多的見到,我就是要你看著我愛傅慎言,全心全意的愛她,這愛意原本可以分一些到你身上的,可你不要,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