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勾起嘴角,湊到他跟前,壓著嗓子咬牙道,“慕容謹,你可真是個小人。”
說完,伸手在他胸前猛地推了一把,叫他腳下一軟,踉蹌著退後了兩步。
慕容謹抓住護欄,才得以站穩,剛站定,就一臉自豪的回答道,“謝謝,我本來就是小人。”
“的確,君子可不會靠貶低對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留下這句涼颼颼的話,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扔到他臉上,順著剛才上山的路,原路返回。
慕容謹在身後追的緊,嘴裡還不忘添油加醋,“你走到天邊,這裡發生過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躲著是改變不了什麼的。”
“誰說的,叫他們永遠留在這兒,我不回來,看不見,就等於沒發生!”一邊說著,一邊故意加快了腳步。
回家之後,趁著慕容謹不注意,直接跑進臥室,一把將門反鎖。
“叩叩——”
“沈姝,開門。”
慕容謹很快追了上來,輕一下重一下的敲門。
“不開。”我抵在門上,無論如何不肯與他同床而眠了,“誰叫你故意引我去看蘇然和傅慎言,你要我不好受,你也彆想好過,自己去睡書房!”
“你倒是聰明。”慕容謹小聲說著,聲音帶著些許戲謔。
不是我聰明,是他的演技太拙劣,一邊故作輕鬆的提起蘇然,一邊又拉我到能看清山下的位置,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可見。
但片刻之後,他又有了自己的一番理論,“事實上我並不是空穴來風,他們兩個的確走的很近,如果沒有事實發生在前,我有再多計謀,你也看不見,不是嗎?”
歪理,“但是我有選擇的權利,我可以選擇不看,不用你瞎操心為我做決定,就這樣,對話到此為止,我沒功夫陪你爭辯,我睡了,祝你今夜無眠!”
脫掉鞋子,一把跳上床,撲進傅慎言昨夜躺過的位置,翻身看著天花板。
在我和傅慎言的房間,聞著屬於傅慎言的味道,今晚一整夜應該都可以睡的很踏實。
想到傅慎言,還真不免猜測一番他接近蘇然的意圖。
看今天他們的會議不難看出,蘇然不是個保守的人,某些方麵跟傅慎言或許的確很合得來,傅慎言短時間爬到現在的位置,已經很難有上升空間,要想進一步分化慕容謹的犯罪集團,就必須拉攏慕容謹的對立派。
那幾個叔伯對傅慎言的態度自然不用說,不過他們都上了年紀,估計實際沒什麼作用,最關鍵的還是蘇然。
拿下蘇然,或許是突破犯罪集團的關鍵。
慕容謹的人,對感情不會那麼在意,不知道傅慎言會用什麼手段打動她。
想著想著,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被撥入一個溫暖的懷中。
我下意識當成是傅慎言入了我的夢,沒有拒絕,反而更放心的放鬆了戒備。
然而第二天睜開眼,卻猛地發現慕容謹就睡在旁邊,嚇得我一個激靈,瞬間跳下床,光腳站在一邊。
慕容謹被我吵醒,不緊不慢的伸了個懶腰,起身靠坐在床頭,神秘的笑著,“早啊,睡醒了就不認賬了?”
一看他的表情就沒乾好事,我頓時火冒三丈,“我明明鎖了門,你為什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