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愷往椅子上一靠,抬頭看我,“寧希,你比誰都清楚,程錦時他不愛你。”
這句話紮到我心底最深處,他不愛我,竟然這麼明顯,連一個外人都知道。
我按捺下情緒,正要說話,手腕被人往後用力一扯,我腳下一個趔趄,撞進溫熱堅硬的胸膛。
熟悉的氣息裹挾著我,我仰頭確認是程錦時後,皺眉道:“你怎麼在這?”
程錦時的眸光如同淬了毒,下顎緊繃,“真看不出來,孟總還有插足彆人婚姻的愛好?”
我連忙解釋,“他有點喝多了。”
孟愷漫不經心地勾起唇角,“程總,難道我說的不對?你要是愛她,會隱婚四年麼?”
他的這個問題,反而讓我緊張了起來。
我多麼希望,能聽見一個否定的答案,可是,這輩子應該都不能如願了。
程錦時嗓音寒涼,警告意味十足的開腔,“孟愷,這和你沒任何關係,最好不要輕易覬覦我的東西。”
說罷,他骨節分明的手緊鎖著我的腰,大步流星的朝電梯口走去。
他個高腿長,我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走進電梯就已經氣喘籲籲。
他死死地盯著我,輕抿的薄唇邊沿滲出一股怒意,“這就是你說的,不用我來接你,你自己回家?”
我一邊平穩著呼吸,一邊斂下眸子,“今晚公司聚餐,不參加不太好。”
我以往也經常參加聚餐,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我沒有再提前發短信告訴他。
電梯直達一樓,他拽著我的手腕就走出去,舉手投足間都是怒氣,根本不顧我能不能跟得上。
我火氣也冒了出來,“程錦時,你莫名其妙發什麼火?”
他不理我,停在車旁,徑直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沉聲命令,“上車。”
我瞪了他一眼,鑽進車裡,剛係好安全帶,車子就疾馳而出,時速直線往上飆。
我嚇得抓緊安全帶,“你發什麼神經!!”
他依舊不理,渾身散發著寒氣,像是發泄著什麼一般,不管不顧。
我根本弄不明白,一向沉穩從容的他,怎麼突然這麼生氣。
仔細回想剛才在餐廳的畫麵,孟愷似乎也沒有說太過分的話。
最過分的,不過是那句實話吧,他不愛我。
我都不生氣,他氣什麼。
不過,和孟愷已經不適合維持上下屬關係了,我拿出手機給他發了辭職申請。
剛發送出去,程錦時一腳急刹,輪胎和地麵摩擦出刺耳的響聲,車子穩穩地停在了家門口。
又是一聲命令,“下車。”
我沒動,隻是扭頭看他,“你有話能不能好好說?”
他眼裡沒有一絲溫度,冷冷地嗤笑,“寧希,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我微愣,“什麼?”
下一刻,他猛地傾身過來,一手禁錮住我,一手放低座椅靠背,熾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耳邊,“我說,你和孟愷有沒有上過床?”
隻感覺一股酸澀之感直衝鼻尖,視線突然變得模糊。
我巴不得把心都掏給他,他卻因為孟愷酒後的隻言片語,就懷疑我和孟愷上/床……
他單手拉開我裙子的拉鏈,手上的溫度變得滾燙,動作急促又強悍。
我惱怒的抵著他,罵道:“神經病!我和他隻是上下屬,你放開我!”
我又急又怒,他不但沒鬆開,反而不容反抗的吻了下來,唇舌交纏,比任何一次都要霸道。
“放開?那你告訴我,你們出差半個月做了什麼?回來又在程家門口摟摟抱抱是怎麼回事?”
他貼在我的鎖骨處,粗暴地啃噬,質問的語氣嗜血又危險,熾熱的氣息儘數灑在我的肌膚上。
我身體都軟得不像是自己的,耳邊再次響起他暴躁的質問,“你說話啊,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我緊攥著拳頭,出聲嘲諷,“你根本不信我,又何必要問?”
他像是被我這句話激怒,乾燥的大手握住我的腰,身體用力一頂。
我清楚感受到抵著我小腹的堅硬,急得哭了出來,脫口而出,“程錦時,你混蛋,我不喜歡你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