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她也好意思說出“汙蔑”這兩個字。
我看著她滿臉正氣凜然的樣子,氣得渾身都在發顫,“汙蔑?蘇大小姐是患有間歇性失憶症嗎?前天才和寧振峰合謀,找人強奸我,今天就死不承認了?”
我實在不知道,她一個名門千金,做事情怎麼能這樣心狠手辣。
同是女人,她應該很清楚,一個女人倘若被強.奸了,會留下什麼樣的心理陰影。
她目光微動,不自在的看向彆處,很快又轉回我的身上,像是聽到了什麼荒謬的笑話,“我找人強.奸你?你配嗎?”
我揚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指尖控製不住的發抖,嘶聲低吼:“蘇珊珊,你彆以為你們蘇家能隻手遮天!現在是法治社會了!”
她沒想到我又會動手,懵了兩秒,回過神來怒氣衝衝的抬手朝我扇來,破口大罵,“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三番兩次的打我?!”
我料到她會還手,用力的拿捏住她揮過來的手腕,咬牙切齒的開口,“對,在你們蘇家眼裡,我算不上什麼,但也絕不是可以任你揉圓搓扁的。”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一個無母也“無父”的人,饒是他們蘇家再厲害,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可怕的。
她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氣憤的單手插著腰,“你說我找人強奸你,證據呢?沒有證據,我能告你誹謗!”
她好整以暇的看向我,像是料定了,隻要她不承認,我就拿她沒辦法。
“蘇大小姐果然不見黃河不死心。”
我冷笑,拿出手機點進那條短信,公放播放錄音,略過前麵的寒暄,寧振峰和蘇珊珊的聲音在這偌大的辦公室中,清晰響起。
“蘇大小姐,您行行好,放過寧氏吧?和徐總的合作,對我們寧氏來說真的非常重要,您這邊不允許任何公司和我們合作,那我們遲早要關門大吉啊!”
“寧……寧振峰是吧?你既然約我見麵,想必也已經清楚我們家為什麼這麼做了?”
“清楚清楚,都是寧希那個死丫頭不知死活,打了您,但這都是她的錯,和我們寧氏無關呀!早在四五年前,她就離開寧家了!”
“哦?那徐總那邊不肯和你合作,估計是因為你的誠意不夠,惹得徐總心中不快了啊,我有個不成熟的建議,你想聽聽嗎?”
“您說,您說……”
“我覺得寧希長得不錯,你若是把她送給徐總,一.夜春宵,徐總心裡再多不快,也該煙消雲散了吧?肯定第二天就把合作協議送到寧氏。”
……
哪怕早知道是寧振峰做的,哪怕已經不是第一次聽這個錄音了,我心中還是隱隱難受。
他是我的爸爸啊,饒是再沒有感情,也該有斷不開的血緣親情啊,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每一次回顧這件事,都讓我深深的懷疑,寧振峰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我甚至有些期盼,哪天,他能告訴我,其實他不是我的生父。
也許這樣,我心裡反而能好受一些,對父愛,仍然可以心存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