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希!”
林悅藍陡然衝了出來,看見這一幕,她憤怒地抬手,“你害了我爸還不夠嗎?現在居然敢這樣對我媽!”
一個耳光猛地落在我的臉頰上,我顧不上臉頰被打得發麻的疼痛,解釋道:“不是,是她自己摔下去,手裡的匕首不小心刺傷了自己……”
事實就是這樣。
我剛剛根本沒有碰到她。
“這話你和警察去說吧!你不是喜歡用法律的手段嗎,這回,我也讓你體驗一次!”林悅藍小人得誌地叫囂著,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我和她說不通,彎下腰,想看看小姨傷的怎麼樣,被她怨恨的推開。
我歎了口氣,掉頭想走。
“你跑什麼啊,莫不是心虛了?”她囂張道。
我沒好氣地開口,“林悅藍,我要是你,就先問問自己媽媽傷的怎麼樣,要不要先去醫院。”
林悅藍插著腰,“你彆找借口,我們去醫院了,你就跑了,我才沒那麼傻!”
算了。
我懶得和她爭辯,隻能等警察過來。
這附近就有警察局,沒一會兒,警察就過來了,先帶我們去了醫院,給小姨處理傷口。
隨後,把我們一同帶去了警察局。
“說吧,到底什麼情況?”負責的警察詢問。
我一五一十地交代道:“我去墓園祭拜外公,我小姨突然衝出來,拿著一把匕首朝我刺過來,後來,她不小心摔跤……”
“警察!你彆聽她胡說!沒有的事,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找她麻煩?!”小姨矢口否認,一副我在汙蔑她的架勢。
林悅藍翻了個白眼,“就是,明明就是你拿刀刺傷了我媽,現在當著警察,居然還胡編亂造。”
警察看向林悅藍,“你親眼看見了?”
“對。”
“那你沒去幫忙?”
林悅藍僵了一下,忙回道:“我看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警察又開口問小姨,“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墓園?”
“我的老公今天早上被判了死刑,我這才知道,是他殺害了我的父親。我又懊悔又自責,就想去墓園祭拜祭拜父親,誰知道……寧希突然衝出來,拿著刀攻擊我。”小姨痛哭流涕地說道。
我簡直目瞪口呆,這母女顛倒黑白的本事真夠可以的。
“警察同誌,不是這樣的……”
“不是什麼樣?!你都把我媽傷成這樣了,還想推卸責任嗎?!”林悅藍義正言辭地責問我。
在她們母女兩的演技下,我說的真話反而顯得十分蒼白。
儘管如此,我還是把當時的場景複述了一遍,當然了,警察不信。
林悅藍問道:“警察,她這種情況,怎麼都要坐牢吧?”
“你們應該是一家人吧,不考慮私下和解?”
小姨的傷看著嚇人,但隻是皮肉傷,所以警察建議私下和解。
“不考慮!一定要讓她坐牢。”
小姨和林悅藍異口同聲,眼裡全是對我的恨。
我百口莫辯,該說的話都和警察說了,都沒用。
畢竟真正受傷的人,是小姨。
警察點頭,“那要等法醫的傷情鑒定出來,才能大概知道是坐牢還是拘留。”
坐牢和拘留。
意思是……最輕都是拘留。
我想要再和警察解釋些什麼,卻又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心裡升起一陣無助感。
“三百萬,拿三百萬過來,我就放過你。”林悅藍俯身在我耳邊,低聲得意地說道。
無恥!
顛倒黑白,還好意思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