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了揚眉，“沒錯，我就一個嫂子，你這輩子都休想我會叫你一聲嫂子！”
這句話，她不是第一次和我說了。
我記得很清楚，我和程錦時上一次離婚前，我去老宅參加她的生日會時，她也這麼和我說過。
蘇珊珊，還是秦雨茗？
我幾乎沒有猶豫，“你說秦雨茗？”
“對。”
“很可惜，你這個嫂子注定隻能無名無分。”我冷冷一笑。
她滿不在乎地回答，“哼，你以為這樣你就贏了嗎？！”
我調侃地看著她，“至少，我有的結婚證，你嫂子這輩子都拿不到。你大可以四處和彆人說，秦雨茗是你嫂子，這樣，所有人都能知道她是做小三的。”
“噗哧。”
在一旁的雪珂忍不住笑了出來，樂嗬嗬地附和，“說得對，就算你不認小希這個嫂子，她也是你們程家的少夫人。當然，你要是願意管一個小三叫嫂子，我們小希大度，肯定不會介意的。”
雪珂知道我在意，但她當著程漾的麵，很好的幫我守住了尊嚴。
程漾聽見我們說秦雨茗是小三，臉上登時燃起怒氣，顯然是真心維護秦雨茗，她憤怒地瞪著我，“寧希，你彆口口聲聲小三小三的，你才是那個真正的小三。沒聽說過嗎？在愛情裡，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第三者。”
她最後一句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刺得我血肉模糊。
我狠狠攥起手心，一字一頓地開口，“是嗎，那你就讓你哥來和我離婚，否則，立刻馬上滾！”
“我告訴你，你一輩子都彆想和我哥離婚！”
“怎麼，你也知道你哥舍不得和我離婚？”
“你是不是得妄想症了啊？我告訴你，我哥才不是舍不得，他不愛你，但也不會放你走的！”程漾得意洋洋地說著，“寧希，你真的太可憐了，擁有婚姻又怎麼樣，我哥的心從來就不在你身上！”
“說完了嗎？”
我忍住心口如同刀剜的疼痛，極力控製著情緒。
她嗤笑一聲，俯身在我耳邊開口，“可憐蟲，你有沒有發現，我嫂子長得和一個人有點像？”
我之前在論壇看照片時，就發現過，秦雨茗某個角度的照片，很是眼熟。
一直想不起來是誰。
但此時聽程漾這麼問，我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好預感，隻聽她在我耳畔低聲嘲諷道：“是宋佳敏啊！你以前覺得，我哥很愛宋佳敏對不對？可是，他從來沒碰過宋佳敏，因為我哥隻把宋佳敏當成一個心理慰藉……”
轟——
我腦子裡像是被扔進一個炸彈，炸得我整個人都懵了。
並不是秦雨茗像宋佳敏。
而是……宋佳敏長得像秦雨茗。
我身體內像是刮起了寒冬凜冽的冷風，連骨頭縫都漫著寒氣。
他曾經為了宋佳敏，是怎麼對我的，我至今都記憶猶新。
此時，告訴我，宋佳敏不過是個心理慰藉。
那他對秦雨茗，得好成什麼樣？
我一時間感覺心都沉到了穀底，連眼前都是模糊的。
“小希，小希？”
雪珂推了推我的胳膊，喚回我的思緒。
我眨了眨眼睛，看著程漾坐進了一輛轎車，隨後車子從我麵前緩緩開過，透過車窗，我看見了林芷也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