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刺痛了蘇母,她抓起桌麵上擺放的叉子,就紅著眼朝我刺過來!
“你這個輕賤的女人,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這麼說我的女兒?!”
我饒是早有防備,也還是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身體猛地一偏,叉子擦著我的肩膀過去。
隻差一點點,就可以刺傷我。
我實在受不了她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趁她不備,伸手控製住她的手腕,從她手中把叉子奪過來,“您不嫌丟人嗎?!”
她用力一拍桌子,氣急了一般地冷笑,“丟人?!你知道丟人兩個字怎麼寫嗎!你要是知道丟人,怎麼會在要和錦時離婚的時候,又生出一個野種!”
我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我抓著叉子,陡然朝著她拍在桌麵上的手掌,狠狠刺下去,嘶聲吼道:“你給我閉嘴!”
她嚇得忘了反應,瞳孔放大地往桌麵看去,我手中的叉子,落在了她的指縫中間,她大驚失色,“你……你……”
“我怎麼?你繼續罵啊。”我憤怒地說著,一字一頓。
在她眼裡,我可能是隻很好欺負的小綿羊,現在見我做出這樣的事,她嚇傻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拿起來,肩膀都在瑟瑟發抖,嘴裡還不忘罵道:“瘋子!你真的是瘋了!我要報警抓你……”
“滾!”
我冷眼睨著她,吐字如冰。
她本來還想繼續糾纏,但又擔心我做出什麼失控的時候,隻能罵罵咧咧的走了。
她剛走,沈宴廷也和蘇珊珊聊完了,舉步往我這邊走回來。
與此同時,服侍生也開始上菜。
“看來你給的建議還是有用的。”沈宴廷坐下來後,輕笑著感歎。
我裝出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不解地問他,“什麼意思?”
他拿著刀叉,動作優雅地切著牛扒,“幸好我聽你的建議,沒和蘇家合作,她們太會糾纏了。和其他公司,買賣不成仁義在,和他們呢,買賣不成就等於撕破臉了。”
蘇氏能做成如今的規模,應該都是蘇父的功勞。
蘇母,太過於寵溺蘇珊珊了,事事都順著她。
而蘇珊珊,又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不過,我也隻是在心裡想想,沒有說出來,隻是笑了笑,“再物色物色其他合適的公司吧。”
他點點頭,“隻能這樣了,實在不行,就隻能格林繼續單打獨鬥。”
“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我忍不住認可他。
他微微一笑,“借你吉言。”
吃完飯,我就準備重新回醫院,這個項目,我實在不想繼續拖下去了。
至於有沒有布置好,我並不在意這些。
反正,我選擇把設計室放在醫院,就隻是為了尋找靈感,辦公環境並不重要。
我回到醫院,把倉庫的門半開著,聽著外麵婦產科的動靜,不停地在紙上塗塗畫畫,卻總是畫不出令自己滿意的東西。
我把一張又一張的畫紙揉成團,丟進垃圾桶,抓了抓頭發,把畫筆丟在桌麵上,有些煩躁地靠在椅背上。
不知怎麼了,腦海裡有許多想法,卻無法完整地表達出來。
不管怎麼畫,都覺得缺了一些什麼。
我走出去,去走廊儘頭的陽台透氣。
呆在這家醫院,我並不陌生和恐懼,反而,讓我有一種安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