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道,這都是假象。
含著砒霜的蜜糖,吃了,是會丟掉性命的。
“有話直說,不行嗎?何必做這些沒有必要、又虛偽的事情?”我無動於衷,根本不接他的花。
他臉上沒有一絲不耐,反而笑了一下,“你先把花收下。”
我忍住把花束砸向地麵的衝動,隨手丟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現在,你滿意了嗎?”
程錦時薄唇輕啟,遲疑了一下,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他雙眸深邃如墨,一瞬不瞬地看著我,竟有絲絲深情在湧動。
我不由有些緊張,但轉念一想,他心頭的白月光是秦雨茗,怎麼可能對我有感情。
一定是我看錯了。
在我亂想的空檔,他吩咐服侍生,開始上餐,甚至,點燃了餐桌上的蠟燭。
與此同時,悠揚的鋼琴曲適時地響了起來。
我朝小舞台看過去,居然是一位知名的青年鋼琴家,看來,程錦時為這頓飯,花了不少心思。
他似乎也察覺到我在看他,他偏頭看過來,十指依舊輕快地飛舞在鋼琴上,笑著用口型道:“祝你們幸福。”
我渾身一怔,視線重新落回程錦時的身上,再想到鋼琴家說的那句話,覺得無比嘲諷。
我淡聲詢問,“玩夠了麼?”
“先吃飯吧,這家的甜品做得很不錯,你試試看。”他若無其事地開口。
有個瞬間,真的給我一種,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錯覺。
可錯覺過後,我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所有菜品,沒有任何胃口,“程錦時,我不是來陪你吃飯的!今天的事情,你務必給我一個解釋。”
他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覆下,令他整個人變得有些柔軟,須臾,他看向我,“我已經交代助理了,她會儘快把所有爆料全部撤掉。”
“然後呢?你覺得撤下去,這件事就過去了嗎?不會,就連安安和貝貝的生活都會受影響,彆的小朋友會用異樣的眼神看待他們!因為彆人不會忘記,他們有一個被爆出婚內出軌,孕期就和野男人廝混,不知廉恥的媽媽!”
我譏笑地勾起唇角,語氣艱澀,“程錦時,你不隻是對我狠,連對自己的孩子,都這麼狠。”
“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他一字一頓的開口。
“不可能。”
我一口否認。
他遲疑了一下,薄唇緊抿,“是我媽做的。”
原來是這樣啊!
我可真是有一個好婆婆。
設計起我來,真是往死裡逼。
我牙關緊咬,牙齦都恨不得咬出血來,豁然起身,轉身就要往外走。
程錦時猛地拽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拉,天旋地轉間,我栽進他堅硬的胸膛,還未回過神來,他的吻來勢洶洶地封住我的唇,舌頭長驅直入,沒有留一點反抗的餘地給我。
我奮力掙紮,他卻強硬得不行,吻得粗暴又急切,喘息的間隙,動情的話語從他口中溢出,“小希,回到我身邊吧,一切都恢複到以前,好不好?”
我趁他說話時,驟然推開他,抓起桌上的西餐刀,筆直地往自己的臉上劃去!
在刀尖距離我的臉頰不到一厘米時,他穩穩地抓住我的手腕,麵色陰沉,湧現慍怒,聲線壓得極低,“你想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