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太晚,我們先找了個酒店住下來,吃了晚飯後,就回房間休息。
雪珂洗完澡,站在陽台透氣,“你覺得,林芷和厲劍川真的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也許吧,明天就真相大白了。”
我趴在陽台的護欄上,看著這個經濟落後的城市。
不如南城的熱鬨非凡,晚上十點,馬路上的車輛就已經寥寥無幾了。
雪珂走進房間,直直地倒在床上,“感覺這些大家族,真的是有夠亂的,什麼事都有。”
我不可置否地揚了揚眉,走進去拍了拍她的屁.股,“行了,趕緊睡覺吧。明天早點起來,厲氏的那個工廠,位置還挺偏的。”
“你居然敢非禮我?”她佯裝生氣地睨著我,隨後,整個人撲到我的身上來,撓我癢癢。
我特彆怕癢,被她這麼一撓,整個人都笑得發抖。
和念大學時一樣,我越笑,她越來勁。
兩個人在床上鬨了很久,才消停下來,緩緩入睡。
次日六點,我被鬨鐘吵醒,洗漱後,才叫雪珂起床。
我們辦理退房後,在附近吃了當地的特色小吃,便打車前往厲劍川最初創業的那家工廠。
我們去到工廠,經過打聽,才知道,所有的員工都已經換了不知道多少批了。
沒有人知道當年的事情。
“那您知道,當年的那些員工,有現在還在江市的嗎?”我不肯死心地問廠長。
廠長也是四十多歲了,他聽我這樣問,想了想,“有,有。”
“誰?您方便告訴我他在哪裡麼?”
“他啊,是三十年前的老廠長了,姓王,就住在離工廠不遠的地方,你們走路的話,大概二十分鐘就到了!”廠長很熱心,還告訴我們怎麼走。
我聽完,道謝後馬上拉著雪珂離開,心裡的緊張感,也越來越強。
因為我知道,事情如果和我想的一樣。
那我所知道的,也許是一樁……所有人都巴不得掩埋的秘辛。
老廠長住在一個巷子裡麵的院子,很僻靜,我們到的時候,院子裡有幾個老人家在打牌。
我和雪珂拎著過來路上買的水果,敲了敲門,“您好,請問這裡是王廠長家嗎?”
打牌的幾個人,其中一個約莫六十歲左右的老人家,朝我們看過來,笑嗬嗬地問:“找我?”
我連忙點頭,走進去,“對,您是王廠長?是這樣的,我有一些事想和您了解一下。”
他把牌遞給另一個在看牌的人,隨後站起來,領著我們走去他的家裡。
雪珂走到門口,覆在我耳邊道:“你進去吧,我在門口等著。”
我知道她在顧慮什麼,因為我要問的,是程家的秘密。
我不介意她知道,但是她自己主動避嫌。
我點點頭,跟著王廠長走進去。
“喝茶,喝茶。”王廠長很是好客。
“謝謝您,也沒買什麼,就隻買了一點水果,您彆嫌棄。”
我說著,把水果放在了廳內的木桌上。
我喝著茶,笑著問:“您三十年前,是在厲氏集團旗下的那家工廠,做廠長麼?”
他神情和藹,像是嘮家常一樣的,“是啊,我在這家工廠,做了二三十年呢!前幾年,大病了一場,才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