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為了她,不惜冒著和程家生出隔閡的可能,設計程錦時簽下離婚協議。
但倘若是父女關係,就說得通了。
林芷聽我這麼說,有些驚訝,隨即冷笑著說道:“你知道的倒是挺多。”
她並沒有否認。
我心裡發沉,“那她和程錦時……”
“如果你敢到處亂說一個字,我一定會讓你的家人,為你的多事付出代價。”
身後傳來一道狠戾的男人聲音。
我一轉身,就對上了麵容生冷,眼神凶狠的厲劍川。
夜色濃重,回頭看見他,我差點被嚇到,“隻要你們不找事,我對你們這些破事不感興趣。”
說完,我筆直地朝自己的車走去。
開車離開。
腦子裡不斷回想剛才和他們的對話。
如果秦雨茗是林芷的女兒,那程錦時和秦雨茗……豈不是兄妹?
不可能。
若是這樣,厲劍川和林芷,不可能一門心思的讓秦雨茗嫁給程錦時。
那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心裡沒有任何頭緒。
隻覺得太亂了。
因為想著這個,再加上程錦時要結婚的“喜訊”,我一整晚都沒有睡好。
次日,天不見亮,我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下樓做早餐,又陪兩個孩子玩了很久。
然後,踩著點到公司上班。
用忙碌,趕走自己心裡的那些胡思亂想。
中午,有人敲響我辦公室的門。
我以為是陳璿給我送外賣進來,頭都沒抬,隻出聲道:“請進。”
外麵的人進來後,遲遲沒有動靜。
我放下手裡的簽字筆,一抬頭,有些驚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本該遠在英國的沈宴廷,突然出現在我的辦公室。
“昨天剛到。”
他好看的食指敲了敲我的辦公桌麵,偏了偏頭,詢問,“一起吃個午餐?”
“好。”我乾脆地答應下來。
我想著他才剛從國外回來,便帶他去了寫字樓附近的一家中餐廳,換換口味。
服務員帶我們去了張雙人卡座。
我坐下去,笑道:“就當為你接風洗塵了,不過隻有我一個人,你可不要嫌冷清。”
他把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隨口回答:“有你一個人就夠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他的目光,他這話模棱兩可,我也不好接話。
隻能笑笑,扯開話題,“怎麼會突然回來?”
他神秘莫測地笑了一下,“回來送個禮物給你。”
“禮物?”我不解。
什麼禮物需要他不遠萬裡跑回來送給我。
因為是用餐高峰期,服務員沒能及時過來倒茶,他慢條斯理地拿起茶壺,往我的茶杯裡倒茶,“這個禮物,能洗清你在縱火案中的嫌疑。”
我頓時目不轉睛,急切地追問,“什麼禮物?”
我已經被這個案子弄的焦頭爛額了,要是能徹底撇清關係,我真的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