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我連忙問道,聚精會神的等著他的回答。
“先吃飯。”
他指了指我的碗,頗為認真道:“好好吃飯,吃完再說。”
我心裡著急,隻好趕緊吃飯。
吃了有史以來最快的一頓飯,我抽了張餐巾紙擦乾淨嘴角,“現在可以說了吧?”
他吃飯比我快,今天也不例外。
他無奈地覷了我一眼,語氣中有些許沉鬱,“除開你父親和沈宴廷所說的那些,他還涉及違法的生意,攤子鋪的很大,不過掛在不同的人名下,表麵上,很難被人發現這些都是他的產業。”
我心中一驚,感覺到他話還沒說完,繼續問:“還有呢?”
“他二十年前在國內留下了命案,潛逃出國,到了國外,也沒安分。他手段凶狠粗暴,歐洲最大的賭場現在都在他手裡。”程錦時說著,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最重要的,你知道他和秦雨茗是什麼關係麼?”
“什麼關係?”
“他真實身份是厲劍川失蹤多年的弟弟,厲以秦,也是秦雨茗的親生父親。”
這句話像一枚炸彈!
把我炸得愣在原地。
難怪,難怪他會對我有那麼重的戾氣,原來,一切都是因為秦雨茗啊。
先是厲劍川。
現在又是厲以秦。
他們到底想怎麼樣?
最關鍵的是,厲以秦比厲劍川還要難對付!
厲劍川最多針對我、設計我,可是厲以秦呢,這個人眼裡根本沒有法律,他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我還在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沈宴廷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我接通,“喂。”又想到剛才程錦時告訴我的話,主動道:“宴廷,錦時查出那個男人的身份了,你那邊可以先不用費心了。”
沈宴廷並不意外,“嗯,程總昨天打電話告訴我了,不過,我剛剛從朋友那裡得知了秦雨茗的蹤跡。”
“真的嗎,她在哪裡?”
現在所有糾葛的源頭,其實都在秦雨茗身上。
找到她,變得至關重要。
沈宴廷知道我著急,也不繞彎子,“她出現在了英國,換了一個身份,英文名叫艾麗婭,還挺高調,昨晚甚至出席了一個高檔酒會。”
我皺起眉心,“英國哪個城市?”
沈宴廷把具體城市報給我後,我心不知覺的有點發沉。
秦雨茗敢這麼高調,就說明,她身後有依仗。
這個依仗,是厲以秦,還是彆的什麼人?
掛了電話,我毫不遲疑地看向程錦時,“沈宴廷剛剛說,他有朋友看見秦雨茗出現在了英國。”
程錦時沉眸,下顎線條緊繃,隻能感覺到他的情緒不佳,但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