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帶到華耀輝的書房,然後華辰星就走了。
一身黑色西服的華耀輝站在書房的窗前,正在打電話。
我立在旁邊,不敢吭聲,也不敢坐,一直等華耀輝打完電話。
“到底怎麼回事?”華耀輝的聲音裡明顯能聽得出克製的責備。
“華總……”
他揮手製止我,“這是在家裡,你也嫁過來這麼長時間了,該叫爸爸了,不然聽起來奇怪。”
我隻好改口叫了一聲爸爸。
“一大早,我就收到消息,說是死了一個人,這個人死前給你打過電話,你是嫌疑人之一,然後還有人向警方舉報,說前一天這個人被辰風叫人打到重傷,再往前,這個人還襲擊過辰風,現在這個人死了,華家難脫乾係。我今天本來是要飛京城和一位領導見麵的,現在我不敢出門,因為我還無法評估這件事對華家會造成多大的衝擊,我也不知道如果媒體知道了這件事,我該如何對他們解釋?”
很明顯華耀輝讓我叫爸爸,不是要拉近關係,也不是對我的一種認可,隻是我叫了爸爸後,他可以更方便地用家長的口吻訓斥我。
“對不起爸爸,但這件事,和我們無關,那個人不是我害的,也不是辰風害的。”
“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襲擊辰風,辰風又為什麼叫人打他?和辰風有過節的人,又怎麼會深夜給你打電話?你們不是夫妻嗎,他不是為了你甚至不惜得罪陳市長,對陳若新悔婚嗎?為什麼現在你們會弄成這樣?”
所以他的判斷是,這件事是我和華辰風的家庭矛盾所致。
其實家庭矛盾也確實存在,但遠沒有到要出人命的程度。
我腦子亂,不知道如何解釋,或者說解釋到什麼樣的程度。
把林南的事全部說出來,明顯不好。
我不想在華耀輝麵前告狀。因為在這樣的大家族中,兒子給父親有個好印像是非常重要的,這關係到家庭中的地位,還有更深層次利益的分配。
換句話來說,就是我不能黑華辰風,讓華耀輝否定華辰風,這對我沒什麼好處。
“這件事……有些複雜,您問過辰風嗎?”我試探著問。
“沒有,他什麼也不說。他從來就是那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犯了事也不說,每次都要讓我為他善後。要是他說,我還叫你過來乾什麼?”華耀輝的怒意已經很明顯了。
既然華辰風不肯說,那我就更不能說了。不然華辰風非弄死我不可。
“那個死了的人,我確實是認識,但並不熟。他和辰風也不熟。至於他襲擊辰風,是因為他對辰風有些誤會。但他的死,和辰風真的沒有關係,辰風叫人打他,是因為他襲擊辰風。後來辰風教訓了他,就把他放了。誰料到他今天淩晨會出了車禍。”
華耀輝冷哼一聲,“你倒是很護著他嘛。好,這件事如果與他無關,那你呢,那個死者為什麼淩晨一點給你打電話?你和他如果不熟悉,那他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你不要不說話。我雖然暫時把你撈出來了,但如果有人盯著這件事不放,到時還得麵對。不管你還是華辰風,要是讓華家的聲譽受損,影響到公司,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華耀輝緊逼,我一時有些亂,但我還是不能說。
華辰風不說,就說明他不想讓這些事被華耀輝知道,所以我不能說。
“爸爸,對不起,我不是要忤逆您,隻是辰風的脾氣您也知道。他不說的事,我也不敢說,但請您放心,那個人的死,真的與我們無關。”
華耀輝歎了口氣,“你能這樣維護辰風,我也就放心了。男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女人和自己不同心,你能做到這樣,我很欣慰。這才是一個女人應該有的品行。你比那個天天跑到我公司去告狀的陳若新,確實是強了很多。難怪辰風會選你。”
我舒了口氣,幸虧我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