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八千塊租這麼大的房子,那當然是非常便宜了,簡直是白菜價格,但就是這樣,反讓我覺得不安。
“蘇先生,這房子位置如此的好。房主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租得如此的便宜?”我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是我一個熟人的房子,她常年居住在國外,所以把這房子租給彆人住。八千塊是她幾年前定的價格,後來也一直沒漲,她也不缺那點錢,所以對房租沒有太多要求,隻是希望有人時常打理一下,讓有緣的人住在裡麵,可以增加這房子的人氣,不然年代久了,又沒人住,難免冷清。不過我這熟人對房客要求很高,普通人給再高價格,也是不會租的。”
我聽得心裡更加納悶,接著問:“如果是這樣,那房主對房客有什麼要求呢?為什麼蘇先生會認為房主願意把房租給我?”
蘇文北略作沉吟,似在猶豫,最後還是說,“房主對房客的要求,其實就是我看著順眼。”
這話讓我有些尷尬,一時不知如何接話,但蘇文北馬上化解我的尷尬:“我順眼也是有標準的,那就是必須是正經職業的人,素質較高,我比較了解的人,所以很多朋友到陽城公乾,我都介紹他們住這裡。”
我看了看蔣軒龍,“龍哥覺得如何?”
“你作主就是。我覺得還行。”蔣軒龍說。
蔣軒龍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
我倒不是要看他臉色,隻是他如果讚成,那他會說服華辰風,那樣我的壓力就會小一些。
“蘇先生,那這房子我就先租上一個月。發票要開,我會拿到公司報賬。雖然這點錢也不多,但我還是希望能公事公辦,這樣大家都會輕鬆一些。”
“好,沒問題。”蘇文北愉快地點頭,“姚小姐能喜歡這裡,我也高興。那就這樣定了。”
“謝謝蘇先生給我們提供這麼好的住宿條件。非常感謝。”
“我有個不情之請,我答應過四哥,我要保護姚小姐,所以我也會住在這裡麵,不知道我夠不夠資格?”蔣軒龍問。
我也看向蘇文北,我就怕他說不行,如果蔣軒龍不能住在這裡,那我也不會住在這裡。
“蔣先生是姚小姐的隨行人員,當然可以住在這裡。而且蔣先生一看就知道是江湖豪傑,能住這裡,也是房主的榮幸。”蘇文北是真會說話。
“那就好了,謝謝蘇先生。”蔣軒龍說話也很客氣,但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絲毫不露情緒。
晚些時候,蘇文北把我和蔣軒龍的行李搬進了‘南居’。
彼時夕陽正好,高樓之間的一處低宅,反而顯出一種奇特的優越性。
我站在院子裡,看著光線慢慢變暗,看著周圍華燈初上,忽然覺得很安靜很舒服。
然後扭頭之間,發現自己臉上又濕濕的。
我嚇了一跳,難道我又在不自覺間哭了?這怎麼可能,我是不是生病了?
這時電話響起,是蘇文北打來的,說是給我設了洗塵宴,馬上派車來接我。
這個局我還真是推不了,我們是合作方,我也是剛到陽城,馬上會和蘇文北的團隊進行一係列的磨合,這個飯局,相當於一次雙方的見麵會了。
我問他要不要帶上我這邊的管理人員,他說已經邀請了,都會在。
所以也就是相當於工作聚餐了,我必須得去。